然变得特别差,这才不告而别。”

顾建瓴眯起眼睛,显然不信:“穗穗都三岁了,你现在告诉我,你有产后抑郁症?”

顾惜珍心里一阵阵发怵,抱着脑袋直嚷头疼:“哥哥,我好难受,我想睡会儿……我昨天一晚上都没合眼……”

顾建瓴被妹妹气笑,冷声道:“宁愿装病,也不肯跟我说实话是吧?咱们两个已经生分到这种地步了吗?”

顾惜珍满腹委屈,既想指责一直以来执着于把她推开的那个人都是他,又想解释自己是为了顾全大局,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厚着脸皮拱进他怀里直哼哼。

顾建瓴看着妹妹拙劣的表演,心里涌起强烈的无力感。

有什么办法呢?

她好不容易才回来。

再说,他吃她撒娇的这一套。

“算了,先睡一觉再说。”顾建瓴极难得地退让一步,拦腰抱起顾惜珍,抬脚往楼上走,“还睡你原来那个房间好吗?我让人打扫了一遍,床单、被罩和枕头都是新换的。”

顾惜珍靠在他怀里,乖乖地点点头:“好。”

兄妹俩的卧室门对门,小的时候,顾惜珍经常大半夜偷偷溜进哥哥房间,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睡觉,第二天早上再被他偷偷抱回去。

顾惜珍换上新拖鞋,等佣人把自己的行李送上来,对顾建瓴道:“哥哥,我先洗个澡。”

顾建瓴微微颔首,极有分寸地退出房间:“去吧,有事就按铃。”

顾惜珍环顾房间,发现什么都没变。

窗台擦得干干净净,上面摆着她和哥哥一起做的手工,墙面上挂满五颜六色的羽毛标本,每一个标本都藏着一段独属于她们的回忆。

她踏踏实实地洗了个热水澡,刚吹干头发,就听到了敲门声。

顾建瓴端着一杯热牛奶和一碟小蛋糕站在门口,道:“你早饭吃的太少了,吃点儿东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