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初唇角勾起一点，似笑非笑：“也是，昨晚睡得早。”

姜灿抿了下唇，没说话。

“你…”

李景初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面色平静，将酥饼放进课桌里，看了他一眼，等他的下文。

“没什么”，李景初说：“放学等着我，一起回家。”

姜灿：“我估计要在教室做会作业，你先走吧。”

李景初：“回家也能做，在教室等着我。”

说完也不等姜灿回答就走了。

他刚走，林菀就从教室进来：“我看见李景初刚从我们班出去，来找你？”

“嗯。”

姜灿把酥饼拿出来分给她吃：“陈姨让他给我送这个。”

林菀尝了一个：“好吃。”

她又转身给程嘉沐分了一块，看到陆鸣野位置上还没有人。

一直到上早读十多分钟，他才姗姗来迟。

头发有点湿。

班主任刚好来抓早读，抓他个正着。

班主任：“怎么现在才来？这个月迟到第几次了？”

陆鸣野摸了摸鼻子：“睡过头了，第一次。”

“第一次？”

班主任表示怀疑。

陆鸣野点头肯定道：“第一次。”

班主任：“马上月考了，来早点，多背多记点东西，语文考好点。”

陆鸣野乖乖应下：“好的老师。”

班主任：“去坐吧。”

老师走后，姜灿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好看过来。

姜灿指了指他的头发：“下雨了？”

陆鸣野：“毛毛雨，你几点来的？”

姜灿：“我今天来的很早，七点不到就在教室了。”

陆鸣野“哦”了声说，“来的真早。”

姜灿：“醒的早。”

她从课桌里拿出一瓶纯牛奶晃了晃，问他：“那你有没有吃饭？”

陆鸣野眉锋微挑笑了一下，一脸“我已经看破你的小心思但我不说”的表情，伸手过来：“谢谢你了。”

姜灿把牛奶放进他的手心：“不客气。”

程嘉沐从后边戳了戳她，“酥饼好吃，还想吃。”

姜灿把盒子递给她：“自己拿。”

张子轩看到了，也伸手过来：“给我吃一块。”

姜灿递盒子过去，张子轩给他拿了一块，还给陆鸣野也拿了一块，“给陆哥。”

陆鸣野接过对姜灿道：“谢了。”

姜灿欲言又止。

陆鸣野咬了一口，见她神色微妙，神色有几分疑惑，“怎么了？不给吃？”

姜灿摇摇头没说话。

陆鸣野又道：“很好吃。”

他又接着咬了一口。

他吃东西很优雅，低着头，额前碎发黑亮顺滑，看着有点乖。

姜灿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这是李景初送来的这一残忍事实。

林菀却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悠悠道：“李景初送来的。”

陆鸣野吃饼的动作立刻僵住，神色一言难尽。

嘴里刚咬的一口饼突然难吃到难以下咽。

看着手里饼，一副很想丢掉，但又极力忍耐不想太失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