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日生下小皇孙,让陛下放下心。”

赵骞阴着脸不说话。

好男色不好女色这件事?,他一直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看上哪个男人,就把对方姊妹娶回?来,既掩人耳目,又两相牵制,不会泄露秘密。

李家突然垮台,李景和兄妹俩跪着求他救命,他便把人从狱里捞出来藏在?落霞山,后来陈虎出事?,他也如法?炮制。

紫阳观隐在?落霞山深处,乏人问津,赵骞得闲就去几次。陈李二?人落了难,一切都依赖他,对他更加着意小心伺候,三人敞着门窗尽情欢好,比从前还要快意。

赵骞心里痛快,晏元昭维护朝廷纲纪的铁鞭抽到他的男宠身上,反倒让他快乐加倍了!

可谁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竟被父皇得知了。

就是在?他恭贺晏元昭新婚那日,他踏进宫门,被父皇骂了个狗血淋头。起?初他以为是骂他徇私枉法?,窝藏罪犯,可听下来越听越慌,父皇竟是在?骂他耽溺男色,阴阳不谐,乃至成亲数年膝下无子!

父皇不仅知道他藏匿那两人,还洞悉他与他们的关系,派了教养嬷嬷去问太子妃话,虽然太子妃尽力为他遮掩,但父皇还是疑心他不跟妻妾同房。

紫阳观如此?偏僻,不可能被外人探知,一定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究竟是谁告的密?

“你不需要知道。”隆庆帝戳着他胸口,气息急促,“朕把一干人等都发落了,那两人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你把你的断袖癖戒掉,不可再?做这种腌臜事?。朕会让嬷嬷去东宫监督你临幸妃嫔,务必尽快诞下后嗣,你要是连皇室血脉都延续不了,何谈令大周江山岁岁长青,绵延永固?这储君的位子,你也不用?坐了!”

皇帝肝火大动,训完还不解气,开始翻几月前他的旧账,赵骞没办法?,腿一弯抱着皇帝大腿就开始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到底博了父皇几分舐犊之情,这才被允许回?去。

赵骞回?了东宫,把手?下人审了一顿,打了一顿,也没查到是谁走?漏的消息。

几日来他为此?心焦烦躁,连晏元昭大婚的热闹都没去看。现在?也是,拿回?账簿的喜悦须臾间淡褪。

眼前涌来许多?画面?,床榻上太子妃见他和衣睡下时?的欲言又止,父皇震惊失望的眼神,还有栩栩如生的父皇宣布废立太子的情景......

后者他每回?被父皇训斥过后,都会想象一回?,这一回?想象得尤其?完整细致,甚至能看到越王那张橘子皮老脸上的得意笑容。

赵骞咬着牙瞪吴满,“这些道理,你以为我不懂,要你来说?我问你,陈虎和李景和的下落,有消息了么?”

以隆庆帝的手?段,“该去的地方”很可能指的不是岭南,而是黄泉。这两个男宠和他好了几年,赵骞不死心,还是想找一找。

吴满低下头,“奴婢无能,还没有打探到。”

“父皇是怎么知道的此?事?,查到了吗?”

“......奴婢无能。”

天子出手?,做得干干净净。紫阳观已成空观,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至于从皇帝身边内侍嘴里套消息,他哪有这个胆子。

赵骞扬手?拿起?桌上的账册丢向他脑袋,“废物!”

吴满不敢闪避,结结实实挨了,拾起?账册,头垂得更低。

赵骞恨恨道:“到底是谁背叛了孤,把孤陷害到如此?境地,你给我继续查,一定要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