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再出去。”
“夫人又叫他不用担心,不安全的话,带几个?侍卫出去就好了。最后夫人让李三派人去侍卫房把秋明和连舒找来,让他们跟着?出府了。”
听到有护卫跟着?,晏元昭紧皱的眉稍舒,仍是气道?:“就没见过比她更顽劣的女子!”
新妇进?门要给长辈敬茶,母亲虽然起得?晚,但再晚也晚不过晌午,她私自出府还久久不归,简直半点不把公?主府放眼里。还是说,她嫁进?来的目的达到了,就无所顾忌了?
“派人出府找她,务必立刻把人带回来。”
白羽连忙应下,有心宽慰几句,“郎君莫担心,夫人步行出府,走不了多?远,估计就在旁边几座坊里逛呢,肯定好找。”
晏元昭更恼,“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旋即问责:“这么大事,你怎么不早来和我说?夫人年纪小不晓事,院里的嬷嬷呢,下人呢,没人拦她?”
“夫人起得?太早,负责守夜的李嬷嬷和丫鬟蔻枝当时?睡着?了,什么也没听着?。我听李三说了后就来找您了,可?惜我声音太小,没叫醒您,请您责罚。”
郎君不唤人,没人敢进?屋冲撞主子,只能等他来。而白羽扯着?嗓子叫了数遍,也没把从不贪睡的主子喊起来。
白羽说得?含蓄,晏元昭听得?明白,不怪白羽叫不醒他,怪他睡太熟,白羽也不可?能有胆子掀他被子。
“算了,去找人吧。另外?派人去和母亲说一声,就说我起迟了,晚些过去。”
白羽走后,晏元昭仍觉有些头晕,坐下揉按太阳穴。
眼前的榻几上,整整齐齐置着?两人叠好的吉服,吉服被珠冠压着?,金饰衬红,分外?惹眼。晏元昭烦躁的目光掠过又折回,发觉不太对劲儿?。
他记得?冠头镶着?五颗斗大的宝珠,是珠冠上最值钱的部分,可?现下这冠子上只剩翘起的金翅和碎宝石,珠子去哪了?
他拿起珠冠查看,忽然看到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笔迹浑圆灵动,他很?熟悉。
“受人所雇,窃君一物。物已在手,江湖远走。沈府无辜,请君勿怪。春宵一度,后会无期。”
晏元昭的瞳孔陡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