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昭觉得可笑,“你来找证人,怎么找?又打算怎么抓?”
“证人的体貌特征,我都问过阿兄,也记住了。而且我想此人是故意躲在赌坊逃避官府征召,他白天也待这里,肯定不是普通赌客,那就是雅间的客人了,想来也不难找。要是我没撞上您,说不定现在已经找着他了呢。”
“至于抓人,我从阿兄那里偷师来一种毒粉,撒到人身上就会令人昏厥。把人弄昏了再雇人拉到大理寺嘛,也不难的。”
大理寺官员常年与案犯周旋,会使野路子手段不足为奇,沈宜棠放胆将一切推给沈宣。
她还特意从袖袋里掏出她常备身上以防敌的一瓶迷药,给晏元昭晃了晃,示意自己没说谎。
晏元昭看她像在看傻子,“沈娘子,你太天真了,抓人没那么简单。”
天真好啊,男人不就喜欢天真的女人吗。
沈宜棠琢磨着他是信了,眼帘低垂,默默用他的帕子擦净脸上伪装。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晏元昭问。
沈宜棠恢复了本来样貌,声线却依然粗粝。
“是易声茶,喝了后就能改变人的音色,也是从我哥哥那里……”
“行了。”晏元昭压下她话头,这个沈宣,能力不怎么出众,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倒是懂得一套一套的。
他板起脸,“沈娘子,你此举实在冒失莽撞,既有违闺训,还置自己于险境,万一遇到歹人,更是安危难料,如何能让令尊令兄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