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眼的?红衣喜服,面?如暖玉,唇似施朱,连一向?冷淡的?眼睛都染了?些温柔神采,叫人觉得深情。

沈宜棠指尖触他下颌,不吝赞美,“郎君本就很俊,用了?脂粉,更好看了?。”

晏元昭大方地让她摸了?一会儿她脸,才把她手挪开,“可有摸到脂粉?我从不用那种东西。”

他拍拍她手,“我去拿合卺酒。”

按理讲,该要丫鬟服侍新人喝合卺酒,但晏元昭不喜下人近身伺候,新房里的?一切都是自己来。

沈宜棠眼睁睁看他提起几案上的?鎏金酒壶,倒满一只?酒盏,又拿起了?茶壶。

晏元昭端着两只?小金盏过来,塞给她一只?。

沈宜棠指着他手里的?,“你给自己倒的?是茶。”

“嗯,我不饮酒。”

他衣上毫无?酒气,显然在外头宴宾客时也没喝。

沈宜棠对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有些不忿,“可这是合卺酒呀,破次例行不行?”

“不行。”

晏元昭干脆利落地拒绝完,安抚似地捏捏她脸颊肉,仰头喝尽手中茶。等沈宜棠也喝光金盏里酒液后,他整个人贴了?过来。

温热的?呼吸洒在脸庞,沈宜棠心口一热。终于。

然而晏元昭停在她耳畔,双手在她鬓边摩挲半晌,取下沉甸甸的?珠冠,拆散发?髻,随即松开她,起身离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