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好人?,旁人看一眼深渊就哆嗦,可是郎君却会勇敢地跳下去与恶人搏斗。下面迷雾重重,藏着魑魅魍魉,随时飞出暗箭,但吓不倒郎君。”
晏元昭笑了,“说得这么玄乎,你惯会恭维人?。”
他自小有几分骄气在身上,丧父后更是深掩情绪,忙于照顾母亲,甚少与人?说道这些事。也?就?是她不怕他,大胆相询,叫他不知不觉就?说了许多。
感觉颇为奇妙。
他索性继续道:“话虽这么说,我也?并非问心无愧。父亲的事给母亲的伤害太大,她一心想让我荫个闲官富贵度日,但我一意?孤行,害得她时时担忧我的安危。”
“我知道了,郎君功夫那?么好,也?是想让长公主放心吧!”
世家子弟除非想当将军,会个骑射顶天了,晏元昭这样的是另类。
晏元昭点头,“武功确实是父亲去世后下心思习的,一般而已?,算不得好。
“你又?谦虚了,我虽不懂,但也?看出来你身手好得不得了,不输秋明他们。”
沈宜棠打心眼儿里佩服。她学过一些拳脚,知道练武有多艰难,晏元昭半路出家,轻功有模有样,在山谷里抱着她走步不虚气不喘,不知是他天赋好还是下了苦功。
她不由看向架子上的长剑。
大周不乏文人?以宝剑为佩饰,但她觉得,晏元昭是真?的会使剑。
她心里发痒,“晏大人?,你会不会剑法?”
“粗懂”
“不不不,一定?很懂,你能不能给我演练一遍剑法呀,我可想看了!”沈宜棠拉着他袖子央求。
“求求你嘛!”声?音又?清又?甜。
晏元昭不动声?色,等她又?叫了几声?“晏大人?”“好郎君”后,才浅浅颔首,示意?她把剑取来。
沈宜棠乐滋滋地跑到?架前,双手捧着剑鞘递给他。
两人?出屋到?庭院,晏元昭在院心站定?,看了檐下目光灼灼的女郎一眼,拔出剑来扬手挽了个剑花。
“好!”沈宜棠拍手叫道,脸上萦着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欣喜。
晏元昭敛目,她好像总是那?么容易开?心。
当下迎着刚攀上柳梢的新月舞起剑来。
月下清光满庭,郎君飞上掠下,身姿矫健若游龙飞凤。手中长剑冷冽如霜,一刺一削,一挑一撩,数点寒芒凌空划过。
晚风也?随之?激越,飒飒又?萧萧,一院的树叶沙沙作响。
沈宜棠看得目不转睛。
最初看剑,接着看人?,然后把人?拆开?了看,一寸寸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