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客们惊慌失措,有的拔步想走,有的趁机偷拿案上筹码。混乱中,两个带刀男子冲到门口,将门一关,上了锁。
大嗓门早在带刀男子的协助下挣脱出来,振臂高呼,“大家别怕,今日我便将金玉阁在赌局里做的手脚,一五一十给诸位道道。请诸位都留下来,给咱们评评理!”
好一个武德充沛的评理,沈宜棠后悔不在大嗓门刚喊话的时候走,非要看这种无聊热闹,现在想走都走不成了。
赌客们倒真的不怕了,个个支着耳朵等评理,连二楼雅间的客人,都有开出一条门缝留神听的。
评理是评不了的,金玉阁不会坐视来人拆台,待会儿十有八九还是会打起来,沈宜棠心道。
她悄悄溜上二楼。
大门走不成,二楼又没人管,找个窗儿跳出去回府。
她右手边的头间雅间亮着灯,房门紧阖,她听了听,一点儿声也无,应是没人。
沈宜棠放心大胆推开门。
下一瞬,她倒吸一口凉气地上躺着个男人,闭着眼不动弹,死了一般。旁边还有个同样不省人事的,正被一劲装男子扯着胳膊向后拖。
劲装男子臂上挂了截麻绳,瞪着豹眼看她。
沈宜棠转身就跑。
已是迟了。
一只铁手把住她后颈,硬是将她拎起。沈宜棠脚底悬空,啪地一声,仰面摔在硬邦邦的乌木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