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她穿的衣裳轻薄,衣襟偶尔被扯松,他目不斜视地帮她掩好,斯文而优雅,又?变回晏君子?了。
倒是她,自诩见惯风月,每回却?被他亲得?钗斜鬓乱,意乱神迷。
有一点点丢脸。
云岫冷眼问她,“晏元昭人在?书房,你也没法找账本的线索,晚上去那么勤快做什么?”
沈宜棠不是没试过白日趁晏元昭不在?的时候去,但不论?是借口还书,还是谎称自己掉了首饰来找,白羽都毕恭毕敬地在?旁陪着,不叫她施手脚。
“沈娘子?爱慕晏御史,忍得?住不去找他才奇怪。”
沈宜棠懒懒地回答,她翻着从书房拿回来的游记,上面偶尔能看?到晏元昭写的评注,并非她想?象中?的一板一眼,有些还颇为诙谐。
“倒不用这么说。你每次从他那里回来都春光满面,你真的喜欢上他了,是吧?”云岫直白的话像一根针,穿透了空气丢过来。
沈宜棠浑没有被戳中的窘迫。
“美色在?前而不动心,那是圣人,我又?不是圣人。”
她冲云岫笑,眼里露着点贼气,“何况,要想?骗过人,不先把自己骗过去,又?怎行呢?”
转眼迈进流火七月,离婚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