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晏元昭将衣裳掩上她肩头。

沈宜棠不动,肩膀一拱一拱,像小动物,怪惹人怜。

不会痛晕过去吧?

晏元昭捎作犹豫,伸袖将她的小脸揽来,袖子刚干不久,又染上一片濡湿。

沈宜棠哭了满脸的泪。

实在太疼了,疼得她用尽毕生力气才没有哭爹喊娘。她才使他回心转意,不能在他面前漏丑态。

她把脸埋进他袖里,继续一抖一抖地哭,不让他瞧。

晏元昭的心像是松软的豆腐,她颤一下,就塌一截,很快便不成形了。

“天不怕地不怕,从崖上掉下来也没哭,怎么这么怕疼?”晏元昭低声道。

沈宜棠抽噎一下,吐出帕子,想说点什么,但疼得嘶出口凉气,便放弃了。

晏元昭又道:“你把头抬起来,颈部不用力牵动肩膀,会好一些。”

沈宜棠不听,含糊地说了句话。

晏元昭仔细分辨,说的是“你不喜欢女儿家哭哭啼啼的,我不想让你看”。

晏元昭失笑,被这话抚慰得熨熨帖帖,抬手把沈宜棠的脑袋扶起,用手背轻轻为她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