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上,从没关心过和谈的部分,因?而完全不知使臣是谁。
“可?令尊不是在大理寺做刑狱官吗?怎么主持起和谈来了?”她问。
“家?父是自请前?去和谈的。”晏元昭道。
“小丫头,你看元昭样样都行,就知道他父亲什么样,能言善辩,临危不惧,整个大周再没几个比他更适合谈判的人了!”
晏元昭笑笑,“家?父惊才绝艳,我?弗如远甚。父亲书?房留下很多铁鹘的资料,我?少时常翻看,对铁鹘的了解比旁人多一些,鸿胪寺常来请教我?,一来二去,我?就与使团亲近了。”
“你也太能干了。”阿棠嘀咕道,“没想到我?这?趟借你的光,还能见到铁鹘王子。”
她骑马的兴致登时飘到九霄云外,只想再好生瞧瞧这?位能和晏元昭做朋友的胡族王子。
三人进?了王子行帐。
临时搭就的帐子宽敞整洁,羽啜备了铁鹘的好酒好菜招待,鲜浓的奶香与肉香酒香交织,令人馋虫大动。食案旁铺了羊皮软垫,跪坐在上头,软乎乎的很舒服。
阿棠仔细打量羽啜,相貌虽有些粗犷,气质却温和,应当不是坏人。
帐里除了羽啜本人和两位侍女,还有一位贵妇人笑迎他们?。她面容温婉,和羽啜有几分肖似,穿着深栗色长?袍,挽了汉人的发?髻,前?额缀着一块浓绿宝石。
这?块宝石能值千金,阿棠想。
晏元昭最先反应过来,“元昭见过永安公主,想不到有幸能见到您。”
“离开故土日久,我?也想见见汉人,我?听羽啜说了你的事,便跟着来了。”铁鹘可?敦、周朝的永安公主声音慈和温润,她边说边端详晏元昭,“我?离开钟京时,你才两岁,我?还抱过你,现在你已长?这?么大了,样貌和你父亲一样出众。”
“公主谬赞。”晏元昭笑道。
“听羽啜说,你性子也很好,现在看来,确实不错。没随了你母亲,是好事。明昌过得可?好?”
阿棠心里暗笑,晏元昭和长公主的性子的确是截然不同。听说当年长?公主和许多贵女不睦,不知这位直言不讳的永安公主是不是其中一员。
晏元昭从容道:“母亲身体康健,您远嫁塞外,她对您很是想念,常常提起当年和您一起交游的情景。”
永安公主笑着摇摇头,“那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目光浅浅滑到陆子尧脸上,后者朝她颔首,“公主殿下,在下陆子尧。”
“我记得你。”公主顿了顿,“你是阿微姊姊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