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你晚上一个人,去干什么了?”

“去城东的妙音坊听曲子来着。”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之地,有什么吸引人的?何况这根本?就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

晏元昭板了半天的脸,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只皱眉道:“怪不得你衣衫上沾着浓浓的脂粉味,赶快把外袍脱了。”

“有吗?”阿棠闻闻袖子,“好像是有一点,你鼻子真灵。”

她先脱了软底靴,再把圆领袍褪下,正要走到房间另一头,翻箱笼找件薄一点的衫子罩在里?衣外面,却?在经过晏元昭时被他拦腰一抱,脚尖离地,坐到了他大腿上。

阿棠眨眨眼,就坡下驴地去搂他肩膀。

深秋了,单穿里?衣在屋里?有些冷,借男人来取取暖。

晏元昭的胸膛一如既往地火热,她心满意足地贴着,看他面皮还紧绷着,不由小声道:“我真不是故意晚归,你前几天都?夜里?才回来,我一个人待在官舍也没人可?说话,所以才在外头玩了一阵,我没想到你今天回得这么早。”

“你若知道我早回来,就不去听曲了?”

“那我可?能会拉着你一起去听。”阿棠笑嘻嘻地说。

“那种地方,我不会去。”

“喔......”阿棠埋在他颈窝,啄吻他下颌,含糊不清地应声。

晏元昭轻轻地叹口气,将她的幞头取下,拆掉她的髻子,浓密乌发散泄下来,女郎一瞬变成动人心魄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