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慢些,日暮前也可抵达。我本?就打算在扶阳正经?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庆州。少一匹马,于行?程无碍。”
扶阳距离庆州只有几十里?,半天即到。非要?在此地停留一夜再赴庆州,阿棠只能觉得是晏元昭身躯金贵,受不了?这两日风吹雨淋、夜宿古庙的苦,要?让自己舒服些了?。
晏元昭解了?缰绳,阿棠第一个跨上马背。待他也稳稳坐在她身后,她回头,鼻尖险些蹭到他薄薄的两片唇。
枣红马不比黑马高大,马背上坐两个人?,实在拥挤,她几乎整个人?陷在他怀里?。
这个距离,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她真是要?忍不住亲上去。
阿棠默叹口气,偏了?头道:“你让我握着缰绳好不好?”
她喜欢驭马,喜欢将坐骑掌控在手?里?任意?驱使的感觉。不过以晏元昭霸道又古板的性?子?,大概率不肯让她来控制缰绳,阿棠并没报太大希望。
出乎她意?料,晏元昭双手?掌上她腰,低声道了?声好。
阿棠一喜,转过头手?一提马缰,朗声道:“坐稳了?走?!”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平缓的山路上,红马用劲儿奔跑,耳边一溜儿云雀啁啾。
阿棠有意?骑得飞快,一来彰显自己骑术高超,二来她发现骑得越快,晏元昭就拥得她越紧。
天气晴好,骑着马在山野里?撒欢,身后还有一个俊郎君搂着她腰,她不仅没受委屈,还赚了?大大的好处。
阿棠笑眯了?眼。
如晏元昭预估,两人?赶在太阳下山前进了?扶阳城。
扶阳本?是河东北部不起眼的小城,因一件事?而留名大周煌煌史册。
二十多年前,铁鹘挥骑南下,入侵河东,以破竹之势侵吞包括庆州在内的数座城池,却在攻打扶阳时遇挫。
当时扶阳驻兵以及从前线溃逃过来的士卒合起来不到两千人?,而铁鹘足有数万精锐骑兵。雪上加霜的是,指挥兵将的游骑将军在守城第一日就中箭身亡,无人?可接替他号令兵众。扶阳县令吓破了?胆,打算带着家眷弃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