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阿谦几句话,缓步走出小阁,“何事?”
下属递给男人?一封信,“云岫那边来?信了,说是晏元昭日前?离开陵州北上,她按照静贞主子的?吩咐,将晏元昭拦下,眼下晏元昭已?回到陵州养伤。”
“养伤?”男人?惊讶地接过信,一目十行读完,脸色一沉,“云岫竟敢带人?伏击晏元昭,静贞浑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
“静贞主子应该也?是心急,庆州那边还没收完尾,晏元昭又像是猜到我们?用意,着急去庆州,没别的?法子能阻拦他了。”下属解释道。
“她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男人?喟道,“云岫下手太狠了,晏元昭身上两处中刀,当场失血昏倒,这是奔着要他命去的?!叫云岫的?人?密切盯着陵州,不能让晏元昭有闪失,他得全须全尾地回钟京!”
“是。主子,您别担心,虽伤了晏元昭,但好歹短时间内他没法去庆州,就算皇帝再派人?去查,咱们?在庆州的?货,那时也?早就运走了。没有货,即便?查出什么来?,也?坐不了实。”
男人?情绪稍敛,定定道:“这个秘密藏不了太久了,必须尽快行事,筹备那么多年?,我也?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下属心领神会,“赌坊的?事已?由谏官掀起,皇帝刚下旨让大理寺去清查,估计不久后太子就得跳着脚来?找您。您的?计划,很?快就能到下一步。”
男人?嘴边露出讥笑,“又要和太子那个蠢蛋打交道了,自?从?我知道他有龙阳之癖后,每次见他,我都感觉不太舒服。”
下属反应慢了半拍,眼里流露出不解。
男人?啪地打开折扇,悠悠道:“你家主子如此英俊潇洒,万一赵骞背地里肖想我,那可恶心坏了。”
“主子说的?是。”下属赶忙赔笑几声。
这时,小阁里洪亮的?童声响起,“父亲,我又写好了一张字,您看看!”
男人?笑着走了过去,拿起宣纸逐字鉴赏,“不错,这张有进?步,结构漂亮,字的?大小也?控制住了。”
他扬手叫来?还候在阁外的?下属,“过几天?给东川寄信的?时候,挑几张阿谦写的?字一并寄过去,也?让父亲看看他孙儿的?”他拍拍阿谦的?头,郑重道,“墨宝”。
这个词对阿谦来?说还太高?深,他没有纠结其中含义,而是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问父亲:“母亲什么时候回来??阿谦想母亲了。”
“还早着呢。”折扇点着阿谦脑袋,“她在家的?时候,你不和她亲近,现在她走了,你倒开始想了。”
“我没有不亲近母亲!”阿谦委屈道,“是母亲不爱和我说话,也?不对我笑,我觉得她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