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急,情绪上涌,额头灼烧作?痛,沈宜棠龇牙咧嘴地捂着头,“我都被你用药控制住了,随时小命不保,我还能做什么啊!”
晏元昭看着她着急分辩,委屈到快哭出来的样子,嘴角不由勾勒出微笑,只?觉一口气?舒了出来,一时间都忘了把她攀上他袖子的手甩开。
沈宜棠又想出十余条力证自己不是在骗他的证据,正要一条条与?他陈说,忽见他嘴角眉梢掩不住的戏谑笑意,霎那间明白他好像不是真的这么想,而是在耍她。
“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气?得松开手,一屁股坐回小杌子,又因为坐得太猛,带着伤的屁股受力,疼得她嗷地叫了一声,忙不迭去捂屁股。
晏元昭笑得更?开怀,不由自主伸手去捏她气?鼓鼓的小脸,“是故意的又怎样?你若坦荡,何必这么急着辩驳。”
说完忽觉如此亲昵地捏她脸甚是不妥,于是改捏为拧,把她柔腻的脸颊肉在手里旋了一圈才松,引出女郎又一声痛呼。
沈宜棠把涌到眼?眶的泪憋回去,忿忿看他,“晏大人,你就玩儿我吧。我不过算计你一回,你就这么睚眦必报,以折磨我为乐,你也不是什么君子!君子都是以德报怨的!”
话说出口,她做好要再挨他打骂的准备,但晏元昭只?是幽幽地看着她,而后转身拿起桌上茶水,饮了几口。
沈宜棠一拳锤在棉花上,自讨没趣,也歇了声音。
她安静片刻,望着晏元昭没有表情的侧脸,忍不住又问:“我实在不明白,他们?打算怎么利用我坑你?难不成只?是给你添堵吗?”
晏元昭没看她,“除了添堵,你还有些?用处。”
“什么用处?”
“转移我的注意力。”
沈宜棠更?加困惑,“我转移了吗?”
晏元昭微微地叹口气?,若不是她的出现,他早已离开陵州,带着卫队踏上奔赴河东北境庆州的路了。
他沉默片刻,像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转过头来,放平语气?解释,“我来河东,名义?上是巡察民生,实际要办的事?是去庆州查一桩案子。来河东的路上,驿船遭到人为破坏,耽搁了近十日。那时我便怀疑有人猜到我此行旨在庆州,意图拖延我的步伐。现在你又莫名出现,我与?你纠缠,不得立刻启程,很可能是敌人阻我查案的又一计。”
庆州事?非同小可,数日前当地一官员发觉端倪,怀疑有不法之徒兴风作?浪,所图甚大,故而辗转投书?御史台,请求上达圣听,遣人秘密来查,尤其强调不要打草惊蛇。晏元昭得书?后立即报闻隆庆帝,皇帝与?他商议后,决定以巡察使的身份将晏元昭派去河东。
在涑河边上,晏元昭仔细检查了几艘驿船的破损处,不像自然造成的,他当时便生出疑心,恐怕庆州的贼子猜到他来河东的目的,提前下手阻拦。
两?件事?都看似巧合,细究起来,又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令他很难不将其联系在一起,思索敌人用意。
沈宜棠脑筋飞转,“这样说来,阻你查案的人和面具人是同一伙?”
晏元昭虽知她伶俐,但见她瞬间把握到关键处,仍感到一点惊讶。
“不错,敌人暴露了你,也暴露了自己四年前的身份。”
沈宜棠若有所思,“这人的大本营像是在河东,沈娘子住在河东覃州,千娇姐驻守在河东陵州,还有你说的庆州,也是在河东。”
晏元昭颔首,“陵州是河东重?镇,乃河东各州消息往来的中心,桑千娇经?营的又是汇集三教九流、人员稠密的风月场所,她一定为他们?做过不少事?情,探听过不少消息。”
沈宜棠接过话来,“所以他们?要将千娇姐灭口,哪怕知道这样更?会引起你怀疑,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