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偶尔细微地动一下，在李明择的手臂上蹭来蹭去，像磨人的小猫；乌黑的发丝有几根垂下来，随着他浅浅的呼吸晃动，乖巧又可爱的样子。

可他睡着的姿势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一个鲜红色的吻痕像腊梅落在雪地上，分外明显。

李明择看着这个吻痕失神。许铭又在辛宝身上留下了痕迹，裸露在外的都如此深刻，衣物之下呢？是否已经满是斑驳？

辛宝在床上哭了吗，那双干净的眼睛染上欲望是怎么样的？纯洁的脸沉浸在高潮中会不会更漂亮？他那么细的腰，肏得狠的时候真的不会被折断吗？

李明择看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在想什么，他本能地想抽回手，却吵醒了辛宝。

“老师……？”辛宝的声音困倦，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迷瞪瞪地看着李明择，突然反应过来两人是什么姿势，登时慌张地站了起来，像炸毛的猫。

“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辛宝的声音很焦急，听起来就像是要哭了，脸上却不知为什么浮起红晕。

李明择看着他，他实在太想知道在辛宝和许铭的关系里辛宝究竟是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了。

于是故作冷淡地开口：“你没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辛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还带着慌张。

“你每天都来学堂上课，以为我发现不了？”

听见李明择质问的话，辛宝已经面无血色了。

他艰难地开口：“对不起，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句‘是不是他逼你的’还没说出口，李明择就愣在了当场：“我……我虽然暗恋老师，但从来没有过痴心妄想，今天不小心枕了老师的胳膊，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困了……老师如果觉得我有坏心思，就把我赶走吧。但我……真的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未越界。”

李明择：“……”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李明择不得不承认，哪怕很惊讶，但听见辛宝表白心意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欢喜，什么质问、什么道德，在那一瞬间通通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