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在他看来温斯的身材非常完美,根本和胖不沾边,不过温斯是模特,模特界对胖瘦的定义肯定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何里喝了一口鸡汤,立刻就被惊艳了,双眸微微放大。

说来心酸,他活了二十年,却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他怕被温斯看出异样,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狼吞虎咽的冲动,一口一口慢慢的把眼前的饭菜全部吃了个精光。

何里刚放下筷子,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进病房,替他一一收了餐盒,还帮他清理了小桌子,全部弄完后,才对他们说:“二少爷,小少爷,那我就先回去了。”

温斯回了声好。

中年男人走后,何里才问道:“二哥,他是谁?”

温斯:“张叔,我们家的管家。”

也就是刚刚把饭送过来的人,所以对方一直在门外等到现在,就只是为了帮他把餐盒收走……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所在的病房是医院的高层,透过房间里两扇巨大的玻璃窗,能将这座城市绚丽多彩的夜景尽收眼底。

以前那些夜晚,他都忙碌在打零工的路上,每晚都只剩一身疲惫,不管身边的景色有多么绚烂多姿,他都无心观赏。

他住在地下室,每天看见的是蟑螂老鼠,霉菌斑驳的墙壁,破旧的桌椅,碎了一块玻璃的小窗户,还有他那张铁架木板床。

从16岁离开孤儿院后,他靠每月五百的补助金活着,每天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形单影只,每次回到那个几平方的地下室里,都有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没人在乎他,没人关心他,更没有人爱他。

他很少有现在这样的闲情逸致去欣赏窗外这幅美丽的景色,直到今天他才发觉,原来这个城市的夜景是这么漂亮美好。

“二哥。”

“嗯?”

“……那个何彬,是什么人?”

既然他和温彬交换了人生,那他是不是变成了霸凌者的身份?

温斯回道:“他欺负了你。”

何里愣了愣,所以他还是被霸凌的那一方?

“那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被退学了。”

温斯说完顿了一下,对于这个欺负了他们弟弟的人,他们当时怎么只是让他退学这么简单的处理了?

“小里对这个何彬有印象?”

对上温斯询问的眼神,何里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低声道:“……只有一点,挺模糊的。”

温斯微笑,并没有怀疑什么,“你把妈妈和哥哥们都忘记了,唯独对这个何彬有点记忆,看来他真的很让你讨厌了。”

何里盯着洁白的被面,藏在眼睫下的眼神阴沉了下来。

他对温彬何止只是讨厌,简直就是痛恨。

那一个多月非人般的折磨虐待,让他如同身处地狱,痛苦又绝望。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双手,发现手臂上的痕迹全都消失了,居然变回了曾经光洁白皙的肌肤状态,原先他的手臂上布满小刀划出来的刀疤,还有烟头烫出来的疤痕,还有被殴打,掐拽出来的红黑淤青,不止是手上,还有身上,腿上,全身都是。

不过现在好像都消失了……

曾经他是被温彬踩在脚下??凌?辱?的贱狗,就像温彬说的,就算他真的被他打死了,也没人会替他这条贱命伸冤。

可现在不同了,他变成了温家的小儿子,他成为了那个只手遮天,可以呼风唤雨金字塔顶端的人。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报复回去了?

何里假装踌躇:“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他推我下楼。”

温斯轻笑安抚:“别担心,哥哥们一定会帮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