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柜上,是一个小盒子。
里面装着那副钻石耳环。
封聿在客厅桌上,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
7
跨越了数千公里。
南北之距,堪比出国。
我过了一个月才适应了南方潮湿的气候,不会再被黏黏的头发扰乱心情。
「姐姐,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瑕疵必报的人。」
眼前没话找话的男生是我在交友软件上匹配到的。
他长得不错,但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我接了个闹钟走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我放肆地使用交友软件,不怕被熟人刷到。
我每周见一个男人,打发一下时间。
对帅哥祛魅的最好方式,就是接触帅哥。
虽然我现在已经对美没有那么大执念了,但谁又会选择丑男呢?
屎里淘金计划执行两个月后。
我真的找到一块金子。
男人迟到了十五分钟。
他穿着一身剪裁高级的西装,头发打了发蜡,但可能是走得急了,垂下了几缕,显得不那么正式了。
他的五官柔和耐看,鼻梁很直,嘴唇不薄不厚,嘴角好像天生带着笑意。
没有封聿那么出挑,但让人看着很舒服。
他说话也很得体:「抱歉,我买单。」
一顿饭的时间,我就知道他和我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应该比封聿家还要有钱得多。
封家是北城本地小康家庭。
封聿做模特工作,还整了个自己的潮牌,赚得不少,花得更多。
但眼前的男人,我看不透。
交谈全程,我都很舒适。
这说明,他在向下兼容我。
理智上告诉我,打发时间不能找这样的。
但情感上,我有点不舍得放弃他。
尤其是在我差点摔倒,他扶住我的时候。
他绅士地松开我的手,改为搀扶我的胳膊,在我站稳后,又及时拉开了些距离。
得体到,让人觉得很难搞。
我闻到了他身上清冷的香水味。
似乎是银色山泉。
鬼使神差地,我说:「蒋先生,要不要去喝一杯?」
蒋惟忱闻言有一瞬间的惊讶。
片刻,他笑了起来:「这和你约我时,说好的不一样。」
我没有纠缠:「那算了。」
我话音刚落,蒋惟忱却说:「我不喜欢去酒吧。」
意思是要去我家?
可能是南方的夜晚格外美好。
路灯闪烁,繁华又明亮。
我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好。」
成年男女了,没什么好矫情的。
半个小时后。
我和蒋惟忱坐在马路边干杯。
我:「……」
是啊,世界上不是只有酒吧和我家两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