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短的两个字,我盯着看了十分钟。
它像一根羽毛一样,挠着我的心窝。
他这人。
怪矜持的。
我把原本要给封聿那条围巾塞进了礼物袋,想了想有点心虚,又买了条领带。
时隔一个月,我又约他喝酒。
他没有回我。
我也没有失落。
成年人,除了钱,没有什么东西是非要得到的。
半个小时后。
他回了:「我挑地方。」
依旧很简短。
我回复说「好」。
然后,我的门铃响了。
13
接到封聿狐朋狗友的电话的时候,我刚接受蒋惟忱的告白。
他说,他这个人很难动心,但从在几年前,就觉得我很不一般。
我算了算他说的时间。
那时候我应该快博士毕业了,做导师身边的狗腿子,想办法得到一份好工作。
酒桌上,我被人调侃奚落,甚至还被开了黄腔。
我依旧面不改色。
被现代文明掩盖起来男权文化,在酒桌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女人是被端上桌的菜,用来调侃,调节气氛。
酒席散后,我给一个个领导安排了车。
蒋惟忱是跟着另一个大佬来的,那个大佬是他的亲戚,所以他几乎没有被灌酒,不需要我安排他。
他看着我在路边吐,吐完用方言骂了一群人。
然后我一抬眼,就看到了他。
我当时很尴尬,但想到他应该听不懂我的方言,又放心下来,挂上谄媚的笑:「蒋老师,你怎么还没走?」
其实,蒋惟忱听懂了。
听懂了我骂得很脏,也听懂了我说了一些很中二的话。
然后,他笑着说,他在看星星。
我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了路灯,觉得他可能瞎了。
但领导说是星星就是星星。
蒋惟忱说,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但嘴里说的话却很谄媚。
后来,他又遇到了我几次。
有时候,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有时候,我在为想要的努力。
老实的表情中,眼里是藏不住的野心。
但他还没来得及问我要联系方式,就从别人那里偶然听说,我在追求封聿。
……
他说完,我惊讶地看着他:「你喜欢我?」
他无奈地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你不想对我负责,所以故意疏远我。」
好吧。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问他,那你未婚妻呢?
他愣了愣,然后把手机递给我:「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听来的谣言。」
「我有没有未婚妻,你可以自己看。」
我翻了他的手机,没怎么看微信,主要看了一下余额。
然后决定,可以小谈一下。
蒋惟忱说:「我这些年都没谈过恋爱,需要你多多包涵。」
「你不要有压力,不是因为你,只是我没有遇到除了你以外让我感兴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