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妈刚喝了药,不能劳神。”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下逐客令的意味。
司夜宴的话被打断,他看着司政宁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那上面没有任何破绽,只有被病痛折磨的疲惫与脆弱。
林清欢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摇头。
离开卧房时,林清欢回头望了一眼。
司政宁正靠在床头,目光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脸上,勾勒出枯槁的轮廓。
那眼神空洞而遥远,不似伪装,倒像是在回望某个遥远的过去。
下了楼,管家已将车开到门前。
司夜宴替林清欢拉开车门,直到车子驶离叶家老宅,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林清欢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黑瓦白墙,轻声道:“她的脉象……确实是重病之象,而且心脉衰竭得厉害,撑不了多久了。”
“但你感觉到了异样,”司夜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对吗?”
“嗯,”林清欢蹙眉。
“像是被‘牵机引’一类的药物缓慢侵蚀,但又混着固本培元的补药,两种药性相冲,才会出现那种滞涩感。这种手法很刁钻,既能让人看起来病入膏肓,又能吊着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