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的灯光依旧亮着,技术部的工程师们在庆祝病毒清除,苏茜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瞬间觉得内心开阔无比。

……

暮色给苏家大厦的玻璃幕墙镀上一层暖金时,苏茜刚把最后一份技术报告发给司夜宴,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

屏幕右下角的日历弹出提醒,明天是父亲住院复查的日子。

她揉了揉发酸的眉心,起身收拾包时,余光瞥见落地窗外有个身影在大厦旋转门前徘徊。

是叶凌渡。

他换了身挺括的深灰西装,领带却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皮鞋尖还沾着未擦干净的泥点,像只努力梳理羽毛却破绽百出的麻雀。

苏茜指尖捏紧包带,想起上周在警局门口见过他一次,那时他抱着余悦的外套蹲在台阶上,头发乱得像团草,此刻却刻意收拾了模样,眼底还藏着几分她熟悉的、从前求她时的讨好。

“苏茜。”见她走出大厦,叶凌渡立刻迎上来,喉结滚动着喊她名字,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僵硬,“我、我等你很久了。”

深秋的风掀起他西装下摆,苏茜闻到淡淡烟酒味。

她脚步未停,目光扫过他腕间空荡荡的表带:“叶先生有事?”

“我想跟你道歉。”叶凌渡快步挡住她去路,指尖无意识地搓着掌心,“以前是我糊涂,被余悦的撒娇蒙了心,才会……才会把你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他忽然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塞到她面前,“这是我写的忏悔信,里面还有我列的……以前对不起你的事,我都记下来了。”

苏茜看着那信封边角的毛边,想起结婚三年,他从未给她写过哪怕一张字条,吵架时只会摔门而去,却在出轨后说“你不懂真爱,我跟余悦认真的”。

她没接信封,声音淡得像秋风:“叶先生,余悦的律师已经跟我沟通过,她的事我会按法律程序处理,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道歉’能解决的事了。”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叶凌渡忽然提高声音,见她皱眉,又慌忙压低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