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而是往南去了。”
“去了哪里?”
“扬州。”闻铎忙回道。
当日谢长离北上,特地叮嘱他看顾蓁蓁时,闻铎便已明白那女子在主君心里的分量。之后他虽忙着暗中不知公事,却也特地分出了点人手充当蓁蓁的暗卫当然,这是他自作主张,没禀明谢长离之前是不敢让蓁蓁知道的。
待蓁蓁悄然带人出京,闻铎也没敢搅扰,只命人暗中护着,只将行踪禀报于他,而后修书给谢长离,禀明此事。
而今谢长离急匆匆赶回来,他已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
屋中片刻安静,谢长离环视桌椅床帐,脸上不辩喜怒,好半晌,才道:“她没留下什么?”
“只留了个口信,说……”闻铎垂目,有些不敢看谢长离的神情,“说往后山长路远,请主君善自珍重,不必再寻她。”
谢长离又问,“可曾带走什么?”
“除了一点随身行李,没带什么。”
就这么走了。
不给他留只字片语,也没带他送的东西,是想跟他断得干干净净吗?
虽然早就商量过要送她要扬州,但如今真的面对着空荡荡的屋舍时,却仍有疼痛遽然袭来。
谢长离身子晃了晃,指尖扶住旁边的桌案。
“出去吧,关上门。”他的声音很平静,直待闻铎诧异地行礼退出去后掩上屋门,才抬眉看向里头的床榻,有些踉跄地走了过去。
熟悉的枕榻,残香犹存。
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她坐在榻边垂首浅笑的模样。
可随之涌起的,却是比那惊骇得多的场景在北上途中涌入脑海的那些比梦境清晰百倍、真实得如同曾经发生过的画面里,他接了夏清婉回到京城时,迎接他的是蓁蓁的死讯。
那个曾经鲜活明丽的姑娘,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如同长睡,却再也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