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着日子,生儿育女。

直到他心里真正有了人,过去种种,便成了攻讦的利剑。

而沈夫人断乎不敢将那些事翻到人前。

她只能捏着鼻子,任由沈荀将那对母子接到府里,悉心照料。

在外人看来,她仍是沈家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儿女绕膝,夫妻和睦,让许多人心生艳羡。却少有人知道,沈荀每尝回府,不过是在她身边稍微坐坐,瞧瞧儿女,便会独自去后院一处僻静的宅院,陪伴那对母子。

恨意悄然滋生,她却装得若无其事。

如常地管家理事,在向沈荀妥协之后拿出当家主母的宽容气度,仿佛毫不芥蒂般照顾那对母子,衣食住行上没半分苛待。

日子便相安无事地过了下去。

后来孩子大些了,沈荀瞧他活泼好动,在教他识字读书之余,又请人教他习武强身,百般爱护。乃至后来四处寻访,得知北地有位武术名家,便不远千里将孩子送去,留在那边增长见识。

整整四五年的时间,沈荀夹在那对母子中间,两地奔波来回照顾,几乎倾注了全部心血,全然枉顾其余子女的不满。

沈夫人冷眼看着,没多说半个字。

直到那年冬天,沈荀办的差事出了点岔子,为善后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忙碌了一个多月,好容易将事情料理清楚,人也病倒在了床榻。

过度的劳累令他昏迷了几日。

沈夫人也终于等到机会将那个刺一般扎在心上的女人连根拔除。

顺道将丈夫的药汤悄然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