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手段蒙蔽帝王,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样。在牢里关了半日,见外头没半点动静, 别说彭野亲至, 就连个传递消息的人都没混进来, 便渐渐死了心。
谢长离也不急,将他关押在牢里, 先磨磨性子。
等到两日之后外面风平浪静,姜盈川彻底死了求人救援的心, 又将手头的旧案了结了,才专门腾出空暇来, 往牢里亲审。
凭着提察司的手段,撬开姜盈川的嘴并不难。
毕竟那位养尊处优久了, 别说提察司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就是连多余的苦头都没吃过。
不消动用酷刑,几鞭子打下去,姜盈川就已招供了起来
“让赵荣安弄虚作假确实是我的安排,为的是把姓虞的拖进水里,顶上这通判的位子,好在盐务上说得上话。”
“裴家是盐商,家产没得说,想瓜分他家财产的人不少。”
“……”
关乎百余人性命前程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轻如鸿毛。
谢长离拧眉不语,问他背后主使。
姜盈川起初还嘴硬不肯说,一道刑具用上去,很快就又求饶起来,“是沈尚书。户部的沈从时。”
意料之中的答案,没在谢长离脸上激起半点波澜。
姜盈川跟户部尚书沈从时的交情,知道的人并不算多,但在提察司这样的地方,朝堂要员与地方官员的往来不算秘密,姜家和沈家往来的事情,谢长离也早有耳闻。甚至,据他所查,裴家的家产被查抄之后,确实有一些送进了沈家的府邸
那是太后的娘家,哪怕不慎泄露出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姜盈川一副怕受苦软骨头的样子,能把沈从时吐出来,似乎也差不多了。
谢长离冷冷瞥他一眼,起身除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