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有悖良心的事。”
“外祖家的盐务,母亲也从不让他沾手。”
蓁蓁想起父亲往日辛劳的模样,忆及他锒铛下狱的模样时,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然而悲伤无用,她只能强自压着情绪,温声道:“从前外祖父教妾身算术时,也教过经商的事。父亲虽鼓励妾身勤学多思,却也时常说,经商谋财,并不只为囤积资财。”
“他说银钱资财都是身外之物,须是取之于民也用之于民,取之有度,用之实处。若不然,就像浇灌农田用的水库,平素蓄水是为用时方便,但若贪得无厌取之无尽,便会水满则溢。更甚者,会令堤坝溃塌,毁于一旦。”
“他向来看得清,断不会收受贿赂。”蓁蓁说完,抬眸觑着谢长离。
这些话她从未与人提及。
事实上,也没必要跟谢长离说。
但是此刻,两人的话既说到了这里,她还是想告诉谢长离,她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怀着怎样的处世之心。
那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哪怕终会与谢长离分道扬镳,她还是盼着这世间能多一个人知道父亲的苦心,体会到她的心情。
桌上菜肴飘香,窗外风拂绿枝。
谢长离觑着清澈的眸子,恍若置身山泉清溪,让人觉得干净、透彻又清爽。
见过肮脏的人,也会更珍视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