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不小。

且她说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

不知为何,谢长离忽然就想起了当年那个小姑娘。于她或许只是一念之善,于他却是足可铭记终身的恩情。

心善救人终究不是坏事。

他站起身,心中藏有温和,神情却冷肃如常。

“她不能留在京城。”离开之前,他如是提醒道。

……

五日之后,耿六叔谈好了一笔新生意。

东家住在城郊豪奢的别苑。

蓁蓁照旧去耿六叔的院子改换装束,而后乘着马车出城,顺道将南桑藏在了马车里。

那晚谢长离走后,她翻来覆去地琢磨了许久,觉得谢长离走之前的那句话是在暗示。昨日去打招呼时,她特地说了要去城外,谢长离也未反对,甚至还说往后这等琐事自行安排即可,无需郑重其事。

蓁蓁印证了猜测,心照不宣地没再多说,今日便以京城不甚安稳为由,劝南桑暂且到城外找个地方藏身。

南桑也怕牵连了他们,自无不应。

此刻微风徐徐,半卷的侧帘外绿柳长垂,蓁蓁背靠软枕,染秋和南桑面对面坐着,各自瞧着远近的芳树山峦,在这春末夏初天暖气爽的时节里,竟有种乘车散心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