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眉目微垂，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敲击着桌面。

“哒哒哒”的声音仿佛敲击在人的心上，听得颜锦书莫名有几分紧张起来。

“裴度，你说话啊。”她忍不住追问。

裴度掀眸看她，缓缓问，“你可知当年陛下为何赐婚？”

颜锦书道，“因为我在宫中落水，是萧行舟救了我，因有了肌肤之亲，所以陛下赐婚。”

“这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无论你当年有没有落水，迟早都会被赐婚给九皇子，你可知原因？”

颜锦书还真没深想过，此刻被裴度提醒，她敛眉沉思。

心中有了模糊的答案，却谦虚请教，“你怎么看？”

裴度捏着手中的白瓷酒杯，不紧不慢地分析，“陛下子嗣众多，光皇子就有九位，其中身份最尊贵者，是皇后所出的太子和九皇子，可若论势力，当属瑞王。”

“瑞王生母是杨贵妃，不仅与陛下有青梅竹马的情意，母族还拥有滔天权势，瑞王舅父是镇北侯，表兄是英勇善战的骠骑将军，这父子俩守着大魏的边境，手握西北十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