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我不敢说。”陆清欢摇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只是看到过几次小裴大人和那女子相会，看起来很亲近。”

“到底是谁？清欢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姨母好奇死了，快说。”颜夫人佯装板着个脸，“不然我可生气了。”

“姨母别生气，我说就是了，只是您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张扬。”

陆清欢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是，是锦书。”

颜夫人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清欢：“你说什么，锦书？这怎么可能！锦书可是和九殿下有婚约在身。”

陆清欢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眶微红：“姨母，起初我也不愿相信，可我和琳琅亲眼所见，小裴大人和锦书私下里时常在妙灵的女子武馆里见面，有一次，我还看见锦书给小裴大人擦汗……这样亲昵的互动，若是关系不亲近，定不会发生的吧？”

颜夫人刷地起身，在房内来回度步，手里的锦帕都快被她绞烂了。

“不，这怎么可能，锦书她自幼爱慕九殿下，怎可能与旁人……”

陆清欢抓住她的手臂，忙软声安抚，“姨母，您别急，我也只是看到过几次，眼见不一定为实，或许只是误会呢，您就当没听见过，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可锦书她确实去武馆去得频繁。”

颜夫人越想越惊惧。

若是颜锦书还待字闺中，能与裴度互生情愫，她定高兴得不行。

可颜锦书早就被定下了，是未来的皇妃，若是与裴度有染……她不敢想有什么后果，只怕整个将军府都要大受牵连！

“清欢，姨母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颜夫人急匆匆离开。

人走后，琳琅挑帘进来，担忧道，“姑娘，万一二姑娘来找您对质怎么办？”

陆清欢坐回榻上，轻笑，“放心吧，姨母不会供出我的。”

“您这招会不会效果不佳啊？”琳琅忍不住道，“毕竟二姑娘与小裴大人并无私情啊。”

“神女无意，襄王未必无情啊。”陆清欢慢悠悠抿了一口茶，“何况，他们有没有私情并不重要，我只需要在所有人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且等着看吧。”

“流言是会杀死人的。”

第40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颜夫人匆匆来到栖梧院，一进门就看见颜锦书在院里捣鼓草药，很认真的样子。

“锦书！”颜夫人隐忍地喊了她一声，吩咐道，“其他人都下去，没有命令，不许出现。”

丫鬟们纷纷离开，院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剩颜锦书和颜夫人。

颜锦书只淡淡扫了一眼颜夫人，边继续捣鼓手里的草药，“夫人有事？”

“你与裴度究竟怎么回事！”颜夫人没有兜圈子，直接发问。

她说话向来温柔，这次却带着几分严厉。

颜锦书将草药摊开晾晒，“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事关将军府前途，颜夫人心里很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听闻你和裴度交往密切，没有边界，锦书，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颜夫人手上很用力，攥得颜锦书手腕疼。

她抽回手，冷淡道，“你听谁说的？”

颜夫人神色焦急，“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总之你要记住，你的未婚夫是当今九殿下，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绝对不能与外男有染！”

“从今日起到大婚前，你不要再出门了，安心待嫁。”

颜锦书听到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