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颜妙灵也拉着颜锦书的手，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喜爱，“锦姊姊，等我赚了钱，一定请你去樊楼吃最贵的饭菜！”

颜锦书笑着摸了摸颜妙灵的头，打趣道：“那我可就等着妙灵妹妹请我去樊楼大快朵颐啦！不过当下最要紧的，还是把武馆的事儿落实。”

几人又围绕着武馆的筹备细节讨论了许久。

结束后，郑氏要留颜锦书吃饭，不巧碰上周氏回来了。

颜锦书想与二婶母女亲近，可并不想与这位姨太太过多牵扯，便婉拒了，带着月瑶离开。

武馆的事颜锦书很上心，回府便递了帖子，过了两日亲自前往富商府上商谈。

没想到会遇到熟人。

花厅里，王老爷坐在主位上，却对坐在下首的男子神情恭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颜锦书扫了一眼。

只见那男子身着青色衣裳，腰间系着同色系的蹀躞带，上面挂着镂空鎏金香囊和成色极好的玉佩，不过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只握着牛骨折扇的手，骨节分明，白皙纤长，挺漂亮的手。

颜锦书心里想着，目光上移，不期然撞进男子漆黑的眸子里。

男子眼尾微挑，含着笑意看她，“颜二姑娘，真巧，又见面了。”

是裴度。

颜锦书惊讶了片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微微欠身行礼，“小裴大人安好。”

裴度起身，虚虚扶她，“你我平辈，二姑娘不必多礼。”

王老爷瞧着二人相熟，笑着道：“原来小裴大人与颜姑娘认识，这可真是巧了。”

“二姑娘来王老爷府上可是有事？”裴度笑了笑，“在下只是随口一问，二姑娘若是不方便说也无妨。”

颜锦书落落大方地说道：“小裴大人应当知晓，我有个堂妹叫妙灵，天生神力武艺高强，只是生了女儿身无法像男子那般奔赴沙场博个前途，我二叔去得又早，我便与她们商量开个女子武馆，谋个营生，此番前来，是想与王老爷商谈租赁他那处闲置院子作武馆一事。”

裴度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折扇轻轻敲在掌心：“女子武馆？这倒是个新鲜事儿，颜二姑娘不妨详细说说，这女子武馆打算如何经营？”

颜锦书见他一副真心好奇探讨的模样，便也认真起来，将培养女护卫、开设识字课程，一一说来。

裴度听得专注，时不时点头，末了赞赏道：“颜二姑娘有此见识与善心，实在令人钦佩。这武馆若能开起来，想必能在城中掀起一番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