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

“殿下，您的心意锦书实在难以捉摸。”颜锦书移开目光，望向窗外的庭院，“当日仙乐阁之事，让锦书觉得，在殿下心中，权势和他人的看法远比我重要。”

萧行舟想握住她的手：“锦书，那只是权宜之计。你想想，若因一时意气得罪赵尚书，往后他在朝堂上处处针对我，我们的日子又怎会好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颜锦书躲开他的手，“为了我们的将来？可殿下的做法，却让我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她顿了顿，又道，“殿下，您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那若是有一日，要您在我和皇位之间做选择，您又当如何？”

萧行舟微微一怔，这个问题太过沉重，让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下意识地避开颜锦书的目光，沉默片刻后才道：“锦书，为何要问如此荒唐的问题？皇位与你，本不该是对立的。”

“可这世间之事，又有谁说得准呢？”颜锦书轻声叹道，“殿下若真的在意我，就该尊重我的感受，时刻维护我，而不是为了权势，让我沦为众人的笑柄。”

萧行舟心中一阵愧疚，他上前一步，强行握住颜锦书的手：“锦书，是我错了。我向你保证，往后绝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颜锦书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殿下的保证，锦书听过太多次了，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失望。”

她看着萧行舟，眼中满是疲惫，“殿下，请回吧，锦书想静一静。”

萧行舟还想说些什么，可颜锦书已背过身去。

她还在生气，此刻说再多都无用。

罢了，还是等她气消了。

“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萧行舟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栖梧院。

路过花园时，有人喊了他一声。

“殿下。”

他停下脚步，回眸一看，陆清欢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袅袅婷婷地来到他身前。

微微欠身行礼，“清欢给殿下请安。”

萧行舟抬手，“陆姑娘不必多礼。”

第25章 一笑泯恩仇

陆清欢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殿下，听闻您去找锦书了，她的脾气向来倔强，要是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萧行舟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无妨，她在气头上，说些气话也是应该的。”

陆清欢轻轻叹了口气，“锦书也是太在乎殿下了，才会因为仙乐阁那件事耿耿于怀。她向来心直口快，做事不过脑子，要是因为她让殿下与赵尚书产生嫌隙，那可如何是好。”

“她若是能有你这般善解人意便好了。”萧行舟苦笑。

陆清欢依旧维持着温婉的模样，微微垂首，轻声道：“殿下谬赞了，锦书性子单纯，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她对殿下的心意，天地可鉴。”

萧行舟抬眸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感慨，又似是无奈：“但愿如此吧，这些日子，她的变化让我有些捉摸不透，从前她虽顽劣，对我却总是爱亲近的，如今像是换了个人，十分疏离。”

陆清欢不经意地说道：“或许是经历了些事情，人总会成长的，锦书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心思难免会多些。”

说着，她抬眼看向萧行舟，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殿下，您与锦书自幼定亲，感情深厚，可莫要因为这些琐事伤了彼此的心。”

萧行舟嗯了一声，“我又何尝想如此，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身不由己。”

他的神情透露出一丝疲惫。

朝堂上要与众多皇子明争暗斗，下了朝颜锦书还要与他摆脸色，他着实有些累。

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