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陆二人她是比不过,可颜锦书这草包胸无点墨,才情绝对比不过她。

“二姑娘就等着改名颜二蛋吧。”

赵语恩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窃私语,众人都期待着这场别开生面的行酒令对决。

萧行舟微微皱眉,脸色不太好看。

没人比他更了解颜锦书,书都没看过几本,能记得多少首诗,只怕没几轮就要输。

未来的皇子妃顶着颜二蛋这个名字,像什么话!

可几个姑娘都应下了,他若是不同意,也没理由。

赵语恩笑眯眯地看向萧行舟,“九殿下,那便请你当令官并定规则吧。”

萧行舟拒绝不了,只能道,“便以月字起令,你们接一句含有这个字的诗,说不上来就算输。开始吧。”

“行,我先来。”颜锦书率先道,“月上柳梢头。”

“月黑雁飞高。”赵语恩自信地接上,说完还挑衅地睨了颜锦书一眼。

陆清欢莲步轻移,优雅地开口:“月照花林皆似霰。”

她声音柔美,诗句一出,周围响起几声赞叹。

应不染轻轻拨弄一下鬓边发丝,浅笑嫣然:“月中霜里斗婵娟。”

第一轮,几个姑娘接得都很顺畅。

又到颜锦书接了,“月落乌啼霜满天。”

赵语恩,“月出惊山鸟。”

陆清欢,“月轮穿沼水无痕。”

应不染,“月移花影约重来。”

四人比赛的同时,看戏的众人也在心里暗暗地想诗词,起初大家都游刃有余。

可一轮一轮地接下去。

有些人的诗词量很快就见底了。

到了第五十轮。

颜锦书抿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道,“月傍星繁楚四郊。”

赵语恩瞪大了眼,没想到颜锦书这么快就能接上新的。

几十轮下来,她记住的诗句几乎全说出来了,这会儿绞尽脑汁,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月,月,月……月什么啊?

赵语恩绞了绞手帕,心里有些慌,额头都浮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赵姑娘接不上了?”颜锦书坐在交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杯,声音戏谑。

赵语恩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死死攥着手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额头上的薄汗顺着鬓角滑落。

“谁接不上了,我只是一时还没想起来,你个不学无术的混混都能接,我当然不会输给你!”

赵语恩心里急得要死,却嘴硬得很,扯着嗓子叫嚷,试图为自己争取点时间,再想出一句含“月”的诗。

“那你倒是接。”颜锦书双手环胸,勾唇笑道,“给你七个数的时间,要是接不上,可就算你输了。”

周围看戏的众人也开始起哄:“赵姑娘,快接啊,别磨磨蹭蹭的。”

“就是,输了可就得愿赌服输。”

“别吵了!”赵语恩用力咬唇,疯狂在脑海里搜索背过的诗。

颜锦书开始倒数。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颜锦书放下茶杯,轻轻笑了一声,“赵姑娘,你输了。”

“诸位见证,以后赵姑娘便改名赵二蛋了,请赵姑娘当着大家的面,介绍介绍你的新名字。”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看向赵语恩。

赵语恩瘫坐到椅子上,一脸的窘迫和羞愤,还有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输给颜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