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都没什么问题。”

颜雨禾不相信,接话道,“谁知道孙掌柜先前有没有被阿姊收买,何况,阿姊从前最爱交友,说不定和孙掌柜有交情呢?那帮她隐瞒购买记录不是理所应当吗?”

孙掌柜目光射向大言不惭的颜雨禾,脸色愠怒,“颜三姑娘,你休得胡言,坏老夫名声!”

府医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孙掌柜两年前才来安都开了济世堂,而且,谁人不知一年前,孙掌柜十年好友坏了心思买砒霜毒杀妻子,事后给出黄金百两请他隐瞒购买记录,孙掌柜都未答应……”

而颜锦书被关了三年,回府后除了今日连门都没出过,如何与孙掌柜有深厚交情。

要说收买。

孙掌柜刚正不阿到连十年好友都不包庇,何况她颜锦书……

在场的人都想明白了,颜将军和颜夫人,颜景川还有颜雨禾,脸色都变了变。

他们好像真的冤枉了颜锦书……

“将军府有何龃龉老夫不关心,今日过府只为证明济世堂从不弄虚作假,若是撒谎天打雷劈,信不信与老夫无关,告辞!”

孙掌柜拂袖而去,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清欢恶疾与锦书无关,你们还有何话说?”老太太沉声质问。

颜景川看着颜锦书脸上的巴掌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可又拉不下脸道歉,只能别过头去,不发一言。

颜将军也没想到会错怪了颜锦书,亦是抿唇不语。

颜雨禾则是心虚地垂眸,不敢看阿姊的眼睛。

芳澜院里陷入怪异的寂静。

“锦书。”颜夫人哽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伸手要握住颜锦书的,“是我们糊涂,错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

真相都不明的时候,对她可是既要打板子又要送庄子,现在一句“别往心里去”就试图揭过。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颜锦书往后退了半步,与颜夫人保持距离,而后冰冷的目光蓦地扫向琳琅。

“祖母,婢子以下犯上冤枉主子,该当何罪?”

琳琅瞬间慌了,猛地跪到地上,“老太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冤枉二姑娘的,只是怀疑……”

“你刚才可是言之凿凿说我家姑娘毒害你的主子!”如意挺直了腰杆,怒道,“院子里的人可都听见了,你休想抵赖!”

如意的话让琳琅脸色变得惨白,她不断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老太太饶命,二姑娘饶命,奴婢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才会脑子不清醒!”

老太太的脸色愈发阴沉,看着琳琅,语气中满是威严:“一个小小丫鬟,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诬陷主子,若不严惩,日后这将军府还不得乱了套!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颜雨禾一听,下意识地求情:“祖母,琳琅她也是关心陆姊姊,一时心急才会这样,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颜锦书看向她,眼里浮现一抹嘲弄。

丫鬟被罚,颜雨禾忍不住求情。

可刚刚,为何就不曾为她说过一句话呢?

数年的姊妹情,竟连个丫鬟都比不过。

可笑啊。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颜雨禾一眼:“你还敢替这贱婢说话?若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跟着起哄,事情能闹成这样?今日连你也一并罚了,禁足半月,好好反省反省!”

颜雨禾听到自己也被惩罚,委屈地红了眼眶,但又不敢反驳,只能低下头,暗暗咬着嘴唇。

这时,虚弱的陆清欢挣扎着起身,几步走到老太太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柔弱的声音带着哭腔:“祖母,求您饶了琳琅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