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让人瞧见像什么样子。”颜锦书伸手去推他胸膛,却被他顺势扣住双手,男人佩戴的红绳她腕间来回摩挲。

那红绳是她亲手所编,见他时刻戴着,颜锦书脸颊微热,“明日过后,你便是我裴度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何惧旁人眼光?”

话音未落,檀木盒轻响。

裴度从袖中取出个精巧的匣子,打开的刹那,烛光仿佛都被那支累丝嵌宝的玉簪吸了去。

羊脂白玉雕琢的玉兰栩栩如生,花蕊处几粒碎钻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光华,映得他眼底盛满柔情:“这是母亲特意从江南寻来的料子,让京城最巧的工匠打了三日。”

他托起她的发,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玉簪缓缓别入青丝间。

镜中倒影里,裴度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脖颈,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垂:“明日的聘礼,是我亲自和母亲一同置办的。”

他扳过她的肩,让她直面铜镜里交叠的身影,“足够把我的锦书风风光光娶进门。”

颜锦书望着镜中晃动的玉簪,眼眶渐渐湿润。

转身环住他的腰时,鼻尖蹭过他衣料上淡淡的雪松香,“有你在,便是粗茶淡饭我也欢喜。”

这话刚落,便被裴度收紧的手臂勒得闷哼一声。

“不许说这种话。”他下巴抵住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往后你只管做全安都最金贵的裴家少夫人,我不会让你吃一点苦。”

说话间,温热的唇已顺着她发间玉簪的弧度,轻轻落在她泛红的耳尖。

颜锦书浑身发软,想要推拒的手却无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

窗外暮色渐浓,晚霞透过纱幔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晕染出绯色。

裴度的吻从耳畔慢慢下移,却在触及她锁骨时猛地顿住。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厉害:“该送你回府了,若是太晚,老太太该担心了。”

可怀里的人却不肯松手,指尖揪着他腰带的流苏来回摩挲,“不想走怎么办?”

裴度无奈地笑,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待我们成亲之后,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突然将她抱起,鼻尖相抵间,吐字清晰得让人心颤,“我会让所有人知道,颜锦书是我裴度最心爱的妻子。”

颜锦书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心跳如擂鼓,脸颊烧得滚烫,将脸埋进他颈窝不愿抬头。

裴度低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正要转身,忽听她闷声闷气开口:“你方才说......要在一起?那你不许纳妾。”

裴度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哑得厉害:“自然。”

掌心不自觉地收紧,隔着衣料传来的温度仿佛要灼穿他的皮肤,“等你成了我的妻,我要把这些日子错过的......”

他突然咬住她耳垂,“都补回来。”

颜锦书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她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扯开了他两颗盘扣,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冷白的肌肤。

“别乱看。”裴度突然别开脸,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他从未觉得自己定力如此不堪,不过是她一个眼神。

正要替她整理凌乱的鬓发,指尖却被她突然咬住。

“疼?”颜锦书眼尾泛起水光,“谁让你方才......”

话未说完,便被裴度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男人温热的掌心带着薄茧,贴着她唇瓣轻轻摩挲,指腹擦过唇珠时,她明显感到他气息一滞。

“再闹,真的走不了了。”裴度俯身将她抵在铜镜前,镜面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他看着镜中她被亲得眼尾泛红的模样,突然想起在绸缎庄,十公主拉住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