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锦书便要硬闯过去。

“二姑娘,请别为难我们。”府卫如铜墙铁壁般挡住路,抱拳行礼,态度却强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如意气得跳出来,指着府卫的鼻子骂:“你们竟敢阻拦姑娘!当真眼里没有尊卑了?”

“对不住了。”府卫们纹丝不动,“若二姑娘执意要走,那就别怪我们得罪了。”

颜锦书咬牙往前冲,却被府卫们团团围住。

丫鬟们见状急忙上前帮忙,双方推搡起来。

混乱中,颜雨禾高声道:“阿姊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父亲早有吩咐,若您不肯听话,就只能委屈些了。”

几个丫鬟女子哪里是府卫们的对手。

最终,颜锦书被强行带回栖梧院。

府卫们守在院门口,寸步不离,彻底断了她外出的路。

“气死我了!”如意气得叉腰,对着门口发火,“老爷他们怎么能这样?竟然软禁姑娘,太过分了!”

颜锦书坐在榻上,盯着窗外摇曳的树影,一言不发。

她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却比不上心里的痛和深深的失望。

颜家人比她想的更加是非不分,十分可恶。

竟然为了个陆清欢,连祖母受的罪都能忽视!

可她不能坐以待毙。

“嘎嘎。”白色的信鸽站在笼子里,叫了两声。

颜锦书沉吟片刻,便来着手写信,然后卷成小字条绑在信鸽的脚上。

她站在墙角下,放飞信鸽。

信鸽展翅飞翔,朝着裴府的方向飞去,很快便不见踪影。

……

清晨,萧行舟来了栖梧院。

他上下打量着颜锦书,眼里关切:“锦书,你没事吧?昨日听闻府里出了事,我……”

“九殿下来得正好。”颜锦书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劳烦你带我出府。”

萧行舟神色一滞,避开她的目光:“锦书,我不能带你出去。”

“为何?”颜锦书沉了脸色,“陆清欢毒害祖母买凶杀我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不要告诉我,你今日过来是为了那个毒妇求情!”

萧行舟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锦书,清欢的事我确实已经知晓,她的确犯了大错,可她也是受了刺激,一时糊涂,如今她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也算遭了报应,不如……”

“够了!”颜锦书怒喝打断,“你也信她那些鬼话?我何时刺激过她?分明是她编造谎言,想脱罪罢了!”

“锦书,清欢向来心地善良,若不是被刺激……”

“善良?”颜锦书气得发笑,“你们一个个都拿‘善良’当借口!她毒害祖母、买凶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她不善良?”

萧行舟叹了口气:“可无论如何,她也是你的表妹,没了父母孤苦无依的……”

“所以她就能为所欲为?”颜锦书冷笑,“萧行舟,你若今日是为说情而来,就请回吧,我绝不会放过她!”

“锦书,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颜锦书猛地转身,“萧行舟,板子不打在你身上,你自然不知痛!若被毒害的是你皇祖母,被刺杀的是你,你还能说出这番话吗?”

萧行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出去。”颜锦书指着门,声音冰冷,“从今往后,不必再来了,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萧行舟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半晌才低声道:“锦书,你何时变得如此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颜锦书回头,眼中满是讥讽,“我若不硬些心肠,早就被人害死了,九殿下慢走不送!”

萧行舟无奈摇头,最终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