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一切已无法挽回。

再如何辩解都是无用的。

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她“扑通”跪在地上，发丝凌乱地垂在眼前：“姨父姨母，祖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不该鬼迷心窍……”

见她承认了，颜夫人面露痛苦，低吼道，“清欢，你为何要这么做，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姨母，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陆清欢爬到颜夫人面前，抱住颜夫人的双腿，哭喊道，“我不想的，我本来不想的，是锦书嘲讽我不过是个死了爹娘的孤女，就算嫁给九殿下，嫁妆也会少得可怜，根本帮不上九殿下，不像她是颜家嫡女，又有祖母疼爱，将来出嫁必定十里红妆，而我很快就会被九殿下厌弃，她之所以和九殿下退婚，就是想看我被九殿下厌弃，在后院孤苦一生……姨母，我害怕啊。”

“我不想被人瞧不起！我怕九殿下嫌弃我……”她抱着颜夫人的腿，哭得涕泪横流，“所以我才鬼迷心窍，对祖母下了手，想让祖母的陪嫁充入公中，这样我的嫁妆就会多一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迷心窍……呜呜呜……”

闻言，颜家人皆都震住。

老太太满眼的失望，“清欢，为了那些身外之物，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颜齐光气得脸色铁青，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你这混账，我，我……”

颜齐光气得往后倒去，跌坐在椅子上。

“夫君。”颜夫人踉跄着跑来，“你没事吧？”

颜齐光痛苦地闭眼，“逆女，逆女！”

陆清欢爬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听了锦书的话就心生歹念，对祖母下手呜呜呜……”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颜锦书当即反驳，“陆清欢，你少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你自己蛇蝎心肠，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呜呜呜……””陆清欢爬到老太太榻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锦书字字戳我心窝，说我不过是颜家收养的孤女，攀附上九殿下也是个笑话！我被她说得满心怨愤，鬼迷心窍，才犯下大错！可错都是我犯的，我无颜活在世上，只求一死谢罪！”

话音未落，她突然起身，踉跄着朝着旁边的石案撞去。

“清欢。”颜景川瞳孔骤缩，一个箭步冲上前，手疾眼快地拽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