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映入眼的情景却让刚刚还?意识朦胧的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晨光熹微,天穹外远远射来的辉光降落在这方并?不宽裕的床榻间,拥簇的被角堆砌成玲珑起伏的山脉和雪原。
面前的顾杳然?还?闭着眼沉睡着,眼睫垂落,在眼下扫出一片繁密的黑影。
他搁在枕畔的手掌握着她的手。
连绵不绝的雪山山脚下,她和他抵足而眠。
常矜的呼吸不由得放轻了一些,她也意识到,起床看到顾杳然?睡在自己身边,对她的精神影响极大?。
她自己已是完全醒了过来。
常矜是中途醒了就不再能够睡着的类型,于是躺在床上干瞪眼许久后,又翻身下床洗漱。
她端着醒酒汤走进房间里时?,发现?顾杳然?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
常矜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碗底磕出清脆声响。
“终于醒了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顾杳然?显然?是宿醉后正头晕着,常矜在床边坐下来,他便顺着重新躺了下去,后脑轻轻靠在常矜的腿上,被她抚摸过额头和太阳穴,紧蹙的眉这才渐渐散开?一些。
顾杳然?哑声道:“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我怎么感觉,晚上的记忆都记得不太清楚。”
常矜吓唬他:“是啊,不止是喝醉了,还?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