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确实也响应号召了,却是往滨江打了通电话,将他老娘和奶奶从老家串联到了北京来……
那会儿正好赶上坐火车不要票,路上还有人管饭,戴母和戴奶奶接了他的信就包袱款款地上路了。
然后,两个老太太以“无产阶级战士”的名义,路免票到了北京。
在这座小院里住了半年,将北京大大小小的景点都免费走遍了,二人才在临近春节的时候与他们起回了滨江过年。
“他们搞串联有什么用啊?”戴誉强打起精神问。
“就是组织各学校的代表去市里请愿呗,提出我们想工作的诉求。”夏露犹豫道,“有个校学生会的学兄也是去年毕业,他还问我要不要加入串联会,并作为代表去市里谈话。”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呗,这有什么难的。”
“这不是想不想去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去的问题!”她这年在学校里参加运动,比戴誉这个整天钻车间的见得多,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复杂性。
“其实你们去不去请愿,改变不了什么。”
夏露疑惑道:“什么意思?”
戴誉见她半天也没擦干头发,就有点着急,将人抱过来,又夺过毛巾,边擦边说:“你知道去年京大的毕业生有多少人不?”
“两三千吧。”
“全市的毕业生可不只两三千,多达上万人。这么多人的毕业分配问题,怎么可能在几个月之内安排好!”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