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啦?”
沈常胜扭头瞟一眼门口,才小声嘀咕:“他被监察委的人盯上了!”
“他又不是啥大领导,人家监察委的盯他干什么?”戴誉状似不信地问。
“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太确定,”嘴上说着不确定,却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数钱的手势,低声解释:“上周只是厂监察的人去总务科核实了点事情,但是昨天区监察委的人却来厂里找上冯副厂长了解了情况。”
“这么严重?”
“嗐,肯定是厂监察的人听到什么风声了才着重查许家庆这小子。真能抓住一个就能完成全年指标了。”沈常胜斜他一眼,“市里今年正在整顿干部作风问题,每个单位都要写十几篇自查报告。工会那边都收到通知了,你整天跟在许厂长身边还能不知道?”
“自查报告的事当然知道,但谁能想到会与身边人扯上关系嘛,大家写这个报告不都是走过场吗?”
“哼,既然市里下达了任务,咋可能走过场嘛。你看着吧,许家庆肯定是有什么小辫子被人揪住了。这次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喽!弄不好得被记大过!”沈常胜幸灾乐祸地笑。
戴誉摇头笑骂:“你还傻乐呵什么呢?对自己的事能不能上点心?”
“我的什么事?”沈常胜一头雾水。
“若是真如你所说,许家庆会被记过,那人家冯厂长还能用他当秘书嘛?”戴誉提醒他,“你可别忘了上次许家庆是怎么当上许厂长的临时秘书的!因为我跟着厂长出差的事,你那会儿对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结果咱俩谁也没当上秘书,被许家庆抢了先。这次机会难得,你可别再错过了!”
沈常胜“啊”了一声,这次也不否认了,直接说:“多亏你提醒我,要是冯厂长真的不用他了,正好能空出一个秘书位置。”
冯副厂长虽然在啤酒厂是副厂长,却是罐头厂和养猪场的主要负责人,罐头厂建成以后就会独立出去,给他当秘书与给许厂长当秘书,好处是差不多的。
“都这时候了,你也别怕麻烦人了,赶紧找你舅舅去拿个主意,人家吃的盐比咱们吃的米还多。”戴誉撺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