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止晏什祁怔住,就连尚柏疏也看着那副等人高的画像久久不能回神。
这幅画大概是已经有些年头,画卷边缘卷起泛黄,还有多次折叠收纳的痕迹,但并不影响所有人从中窥探到一位矫健得意的剑客。
晏什祁看着上面那个与自己神态容貌十成十相似的马甲号,陷入沉默,果然就不能把全部的事情交给总部去做,总部惯会偷懒,连皮都不换一下的!
这下彻底完蛋了,主号和马甲号的人设完全崩掉,一个都不幸存。
乌珩池提着这幅画慢慢走到晏什祁身边,他每走一步,晏什祁的心便猛地跳动一下,静待最后的宣判。
乌珩池俯身向下,似乎十分疑惑般,看看床上脸色惨败弱不禁风的晏什祁,又看看画卷上长身玉立、身姿如松的江湖剑客,仿佛多么真情实意一般。
“先生……原来您还有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同胞兄弟啊!”
晏什祁扯了扯脸颊的肉,“这是谁为我画的画像么,十分相像。”
他的意思是某画师画出的权臣晏什祁,而非画出了江湖剑客“散”,但乌珩池显然不吃这个说辞,哗地一声收起画卷,直起腰居高临下地垂眸看晏什祁,“既然先生也承认了这就是您,那么现在我们来彻夜畅谈一番吧。”
晏什祁捂住嘴开始疯狂地咳,咳得撕心裂肺、天惊地动,却依旧没能换回乌珩池半分心软,就连尚柏疏都没有再上前掺合他们的事情,趁乌珩池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晏什祁这边,偷偷放下身上的保命药丸逃离此处。
廖永听到了动静,急忙忙地赶过来,心急如焚,正好抓住刚走出来的尚柏疏,“小主子这是又怎么了?尚医师您怎么出来了?病得厉不厉害?”
他说着见尚柏疏神色尴尬,推门就要进去查看情况,“这会怎么又不咳了?”
尚柏疏连忙把廖永拉回来,“好了好了,这件事是屋里那两人的私仇,等解决完,晏什祁的病自然也能好。”
他这话也不算说谎,晏什祁身体到如今这个程度,有一大半是愧对乌珩池,还有一大半是为了皇家殚心竭虑,以至于拖到了这等地步。
尚柏疏很乐观地想,乌珩池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明事理的,知道他家里的事情之后就没有帮亲不帮理的道理,没准这次两个人说开了,晏什祁解开心结,还能阴差阳错把病治好一大半呢。
他喜滋滋地想着,如果乌珩池真能医好晏什祁,那他就半夜潜进皇宫把太后一杀,晏什祁的另一个心结也解决掉,自己又能和晏什祁共同游荡江湖了。
*
屋里晏什祁好一番表演,即便乌珩池十分清楚晏什祁的心思,但还是在尚柏疏刚一离开就忍不住,轻手摁在了晏什祁嘴边,低声道:“我又没说你什么,你不要这样。”
晏什祁住了嘴,抬着眼睛看乌珩池,眸子微微转动着观察乌珩池的表情。
不知何时晏什祁已经下意识地觉得气运之子们都不会害自己,于是确认乌珩池说的是真话之后,底气也慢慢变足,直接承认了,“对,我曾经确实是找过各种各样的人比武,最后传成了这个样子,我也的确就是杀你满门的那个,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乌珩池的眼神却更软起来,怜爱地擦过晏什祁的脸颊,“可是你没有同我说过你还有那样的苦衷。”
晏什祁疑惑地看回去,心中猜测大概是总局搞出来的,自己进入这个任务世界以来可是安分守己,从不主动惹事。
果然,乌珩池下一秒便克制地将晏什祁扶住躺回床上,甚至比晏什祁更加愧疚,“你为什么不肯说呢,你武功全失,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这下轮到晏什祁十分不解了,自己现在武功尽失当然是因为总局安排的啊,这是剧情任务需要,应该不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