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证知并不觉得晏什祁生气是因此,气得连连吹胡子,“胡闹,晏什祁不近女色乃是明言,你这……你这!”

曹夫人却一拢衣袖,冷眼看着曹证知,呵呵道:“他说他不近女色,你就信了?我们成亲那日你还说绝不养外室,要我给你数数你养了多少妖精吗?”

她说完,又信誓旦旦,“依我来看,肯定就你这个蠢货不知道给晏什祁送礼,才会有太后的关照也多年晋升无望。”

说到此处,曹证知也迟疑了,晏什祁府上宾客流水也是摆在明面上的了,而与他往来多的几个也的确仕途顺畅,他皱起两条眉毛,“这,这……那好吧。”

曹夫人听到曹证知附和,信心更盛,战胜将军般昂着头朝闺阁走,“我得好好叮嘱叮嘱幼仪,就算当不成皇后,晏什祁也是个山大王啊。”

曹证知纠结地看着夫人走远,锤锤手叹叹气,先去了后院。

晏什祁在后院久等不来,把玩着酒杯,早已没了耐心,曹证知既想去劝又不敢,守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只一心求夫人女儿动作快些。

晏什祁的杯中第五轮换了新的茶水时,曹夫人才喜气洋洋地带着一群女孩们过来,女孩们脸上有的迷茫有的喜悦,但更多的还是惶恐不安。

曹夫人将自己紧紧牵着的那个姑娘推到晏什祁眼前,高兴地介绍,“这就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幼仪。”

曹幼仪的妆面上还有泪痕,但即便如此,并不影响她的美貌,甚至为夺目的长相上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令人怜惜。

晏什祁面无表情地看了好一会,才缓缓道:“确实是好长相啊。”

曹夫人一喜,刚要开口讲话,却见晏什祁一抬手,“继续。”

曹夫人愣在原地,曹幼仪也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退到一旁,其他女孩们立马顶上来,腰身一绕,开始了舞蹈。

依旧是晏什祁面无表情地看着,曹证知小心翼翼地观察。

*

“呵呵。”

乌珩池回来的时候是带着一身的寒气和冷笑回来的,尚柏疏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于是头都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医书,但乌珩池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他在尚柏疏身边来来回回地转着冷笑。

尚柏疏成功被他烦得抬头,如愿问话:“你有怎么了?”

乌珩池这才坐到尚柏疏旁边,挥着手,“你能猜到晏什祁去做什么了吗!”

晏什祁出府之前曾和尚柏疏说过,于是他轻描淡写,“曹府。”

乌珩池听到尚柏疏知道,更是愤怒,“好啊,都瞒着我是吧,晏什祁那个小身板,十八九个姑娘,穿得薄薄一片布,围着他给他跳舞,还喂吃的喝的,他不怕晕死在床上啊!”

尚柏疏先是一惊,很快又放松下来,他知道晏什祁的性格,乌珩池这话一定是胡说,干脆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乌珩池难以置信地看着尚柏疏,简直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怎么这样了。”

尚柏疏翻过一页书,“还要我再复度一遍吗?”

“哦,对了,我看书的时候,晏什祁都不敢来打扰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乌珩池垂眼看到尚柏疏翻到了一页开膛破肚的医法,似乎明白了,默默倒退出去,“你继续看,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