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回到药铺,也和许掌柜的提了,许掌柜的本身就人老成精,他是经历过几次疫情的,所以当病情有异常时,他就开始留意和做打算了。现在药铺里的一些治疗时疫的药材,也都还有点库存,虽说他良心不让他发国难财,但起码得自保。
朝堂的反应也挺迅速,毕竟是都城,皇帝也慌。一系列政令颁发,购置药材,免费发放治疫药材,差遣御林军协助运送物资、维持治安,以防有人趁乱作恶、哄抬药价等。
感染疫情的百姓被统一安置在西城外,号召民间大夫一起义诊,许太医和萧清都积极应召了。本来差役觉得萧清是一个小小学徒,分配她去打杂,还是许太医拉着萧清一起,负责一个义诊帐子。
街巷中,平日里热闹的酒肆、茶坊纷纷闭门歇业,门板上贴着 “疫病凶险,暂避风头” 的纸条。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匆,用布巾捂着口鼻,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戒备,深怕沾染分毫疫病气息。
曾经车水马龙的御街,如今冷冷清清,只有运送病患的简陋担架不时匆匆而过,留下一路痛苦的呻吟。临时搭建的疫病收治所里,横七竖八躺满了患者,痛苦的呼喊、咳嗽声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乐章。
师徒俩人搭档已有默契,许太医主要负责诊脉开方,萧清负责辅助扎针、熬药、查房。
王太医教授的针学可是派上了大用场,针灸止泻、降温都见效快,尤其是药材稀缺的情况下,针灸也是一道希望。
师徒俩人恨不能将所有的医学知识融会贯通,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有限的资源,治疗最多的病患。
师徒俩的努力的确很有成效,他们医帐里的病人,死亡率是最低的。但最低,并不意味着没有。看着抱着自已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母亲,孩子已没了声息,萧清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她是人,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
其实从一开始送到营帐,就有百姓祈求,求各方神佛保佑,然而死神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可能这是人间的劫难吧。
萧清默默的咽下一口干硬的馒头,师父和她早已错过了饭点,趁现在病人不多,将就对付一口。看师父吃得费劲,萧清提了热水进来,将馒头用热水泡开,还添加了一点红糖,才递给师父。
忙碌一个多月,许太医头发都白了不少。其他的医帐里,也有大夫或累病,或感染生病的。萧清自已倒是不怕,她每天趁师父睡着的时候,偷偷用灵力润养师父的经脉。
她发现自已的灵力可以一定程度上,提高人体的抵抗力,奈何方法不能普及。许太医其实是知道自已徒儿私底下的小动作的,他也装睡装作不知,心里却很感动。
经过一个多月的诊治,在许太医和太医局一众太医的商讨下,一个比较完善的方子成形,可以治愈八成的病患,这已经算好的了。这次的疫情来得及,去得也快,等医帐里的病人一个个离开,萧清等一众大夫,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临行前,一个萧清医好的小豆丁,拿着一束杂草组成的花束,跑来递给她,然后又羞答答地跑走了。真是难为她了,这样的天气还能薅到一把野草,萧清心里暖暖的。
第64章 嘿,年礼呢?
萧清先将许太医送回了许府,才独自一人回到药铺。
回去之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将带回来的衣物全部打包烧毁,最为保险。
可能是连着一个月都紧绷着精神,她觉得有些累。难得地,萧清当晚没有打坐吐纳,她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她又是精神饱满的打工人了。
现在已是腊月,街上的年味儿越来越浓,加上刚经历过一场磨难,临安城里的百姓突然就变得活跃起来,像是把之前的憋闷都发泄出来。
一大早,城内的市集,似被打翻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