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爹也顾及到萧清的女子身份,不好与他拉扯。他展开手里拿着的锦旗,就见上面写着“医者仁心”四个镶金边的大字。

萧清带笑的脸僵住了,她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就一个小小的学徒,你这锦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老丈,虽然你这是在夸我,但我就是有点不自在,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见有人来送锦旗,很是高兴,这是在为他们药铺扬名呀。他赶紧接过珠儿爹手里的锦旗,叫一旁的小二来挂墙上。“老丈客气了,我们药铺的大夫最是仁善,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职责。”

珠儿跟在自家爹身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萧清。之前萧清为她扎针,她还有些别扭,但她爹悄悄告诉她,萧大夫也是女子。她就将萧清视为了偶像,觉得萧大夫太厉害了,她以后也要学好本事,好好地生活。

一边的学徒们看着,感觉自已都要淹死在酸菜缸子里了。瞧瞧,同为学徒,人家都有锦旗了,还有这小娘子,那崇拜的眼神,羡慕都已经说腻了。

珠儿父女拉着萧清好一通感谢,老汉平常看着挺老实的一人,今天估计是搜肠刮肚的将他能想到的好词都给萧清了。

临走时,他还硬塞给萧清一包红枣,还是在济民药铺里现买的。萧清有点哭笑不得,家属太热情了,她有点招架不住。送我一包红枣,还不如给我介绍几个病人呢。

珠儿爹还真的回去帮萧清好好的宣传了一番。所以没隔几天,就有一位夫人,拉着一个面色看上去就有点苍白的小姑娘,点名找萧清医治。陶大夫也不介意,他让出一个位置,让萧清为小姑娘看诊,自已也在一旁看着。

“小娘子,多大年纪啦?身体怎么不舒服?”萧清拿出自已的笔记本,习惯性的要记病历。最开始时,陶大夫看萧清记录,还很诧异,但他翻看了之后,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他现在也有详细记病历的习惯,但也不如萧清那么细。

“我女儿十岁了,她叫张禾…”妇人替自已的女儿回答,小姑娘则害羞的坐在一旁,不发一语。

“大娘,别急,让小姑娘自已说说,病人自已的感受可能更真实。一会有疏漏的,你再补充。”萧清给小姑娘投去了鼓励的眼神。

“我就是感觉手臂有时抬举困难,早上梳头时,手臂举到一定高度后就会感觉没有力气。有时拿东西也会感觉手使不上力,拿个杯子都可能拿不稳。”可能是想到了自已的病,张禾有些害怕,眼眶都红了。

“小娘子别担心,你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大概一年前吧,刚开始手有点麻,我以为是睡觉睡麻了,没放在心上。结果后来一直没好,还逐渐变得使不上力了。”

“是的,萧大夫,这死丫头也没早说,还是最近她老摔杯子,我问了,她才告诉我,说手用不上力了。”其实即便早说了,家里人也不会当一回事。普通百姓家就是这样,小病靠拖,等实在拖不了了,才去买药。

而且还有一点是,小姑娘还没出嫁,若是需要针灸什么的,通常男大夫并不方便。还是见萧清治好了珠儿,她去找她悄悄地问了,才放心来找萧清看病。

记录完基本情况,萧清又示意她伸出手来,仔细把脉。小姑娘双肩略微下垂,双手手臂很是纤细,露出来的半截手臂,肌肉没有那么饱满,有点萎缩。

她的脉象虚脉,轻按重按都感觉无力,就像按在棉花上一样。观她面色苍白,萧清心里有了底。这应该是气血不足导致的上肢肌无力,好在还不是特别严重。

保险起见,她又分出一丝神识,查探她的经脉,上肢有几处经络确实有明显的阻滞。

很快萧清心里有了治疗方案,她打算还是口服+针灸的模式,先将经络疏通,让气血流通起来,然后再想办法调理已经有点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