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教授的针学可是派上了大用场,针灸止泻、降温都见效快,尤其是药材稀缺的情况下,针灸也是一道希望。
师徒俩人恨不能将所有的医学知识融会贯通,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有限的资源,治疗最多的病患。
师徒俩的努力的确很有成效,他们医帐里的病人,死亡率是最低的。但最低,并不意味着没有。看着抱着自已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母亲,孩子已没了声息,萧清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她是人,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
其实从一开始送到营帐,就有百姓祈求,求各方神佛保佑,然而死神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可能这是人间的劫难吧。
萧清默默的咽下一口干硬的馒头,师父和她早已错过了饭点,趁现在病人不多,将就对付一口。看师父吃得费劲,萧清提了热水进来,将馒头用热水泡开,还添加了一点红糖,才递给师父。
忙碌一个多月,许太医头发都白了不少。其他的医帐里,也有大夫或累病,或感染生病的。萧清自已倒是不怕,她每天趁师父睡着的时候,偷偷用灵力润养师父的经脉。
她发现自已的灵力可以一定程度上,提高人体的抵抗力,奈何方法不能普及。许太医其实是知道自已徒儿私底下的小动作的,他也装睡装作不知,心里却很感动。
经过一个多月的诊治,在许太医和太医局一众太医的商讨下,一个比较完善的方子成形,可以治愈八成的病患,这已经算好的了。这次的疫情来得及,去得也快,等医帐里的病人一个个离开,萧清等一众大夫,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临行前,一个萧清医好的小豆丁,拿着一束杂草组成的花束,跑来递给她,然后又羞答答地跑走了。真是难为她了,这样的天气还能薅到一把野草,萧清心里暖暖的。
第64章 嘿,年礼呢?
萧清先将许太医送回了许府,才独自一人回到药铺。
回去之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将带回来的衣物全部打包烧毁,最为保险。
可能是连着一个月都紧绷着精神,她觉得有些累。难得地,萧清当晚没有打坐吐纳,她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她又是精神饱满的打工人了。
现在已是腊月,街上的年味儿越来越浓,加上刚经历过一场磨难,临安城里的百姓突然就变得活跃起来,像是把之前的憋闷都发泄出来。
一大早,城内的市集,似被打翻的颜料盘,色彩与喧闹一股脑儿地涌了回来。摊贩们早早地支起了摊位,来往的百姓穿梭,还有嬉笑打闹的孩童,唤醒了沉睡的街道。???
街头巷尾,茶坊酒肆再度宾客盈门。历经疫病的劫波,临安城宛如重生凤凰,于春日暖阳下,振翅高飞,再度奏响繁华乐章。
萧清看着充满生机和活力的临安城,人类就像前几天小豆丁送她的野草一样,虽然脆弱,但却无比坚强有韧性。
张小娘子母女再度上门复诊,在萧清去钱塘时,暂停了她的药浴,让身体自主发育。
短短的两个多月,张小娘子就从原来7、8岁孩童模样,长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大孩子。虽然距离她的真实年龄12岁,还差点,但效果已经非常喜人了。
现在不仅张家人,就是他们家的亲朋,也都一致认为,张小娘子是可以恢复到正常人健康水平的。张母现在都恨不能给萧清立一个长生牌位,早晚都为她祈福。
要不是有萧大夫先前的治疗,这次来势汹汹的疫情,她女儿很可能是熬不过去的。
“接下来,我将继续为张小娘子药浴按摩,预计要巩固治疗3个月,到时候再根据张小娘子的身体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萧清为张小娘子看诊后,如是说。
“好的,我们都听萧大夫的。”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