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扎针。
得亏妇人事先和张禾家打听过,不然她也不敢让萧清给她女儿施针。她打算针法上先不忙调理器脏,她先将小姑娘积攒在肝脏的郁气给疏通了,让她心态好了,以后的治疗也更顺畅。
萧清将一丝灵力顺着银针进入到她体内,然后用神识引导着灵力,温养张小娘子经脉的同时,也将郁气疏散开来。
半个时辰后,萧清起针,张小娘子就明显感觉到自已胸口轻松了一些,好像压在胸口的大石被提起来了一点,让她呼吸都轻松顺畅了几分。她眼神亮了亮,稍微抬起头来,悄悄打量眼前的年轻大夫,她真的可以治好自已吗?
萧清是能感受到张小娘子的打量的,不过她装作不知,有好奇心是好事,至少她对外界有反应了不是。来日方长,抑郁的人要一步步来,急不得。
妇人注意力也一直在自已的女儿身上,她也注意到自已女儿的轻微变化。她忍住要落泪的冲动,终于有希望了。看来这年纪轻轻的萧大夫,的确有几把刷子。
送走张小娘子几人后,萧清就在药铺里的藏书室内查阅起来。
《黄帝内经》中说肾为先天之本,肾藏精,主生长发育等功能,先天不足多与肾的精气亏虚有关;《伤寒杂病论》一书说先天不足易感受外邪,可采用扶正祛邪的方法医治……
萧清将医书里有关先天不足的叙述都看了一遍,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种是侧重于补足先天的缺失,如温补脾肾等;一种则是针对已经表现出的病情,如经络气血阻行,导致脏腑功能失调,从而出现的如心悸、失眠、健忘等症状。
但是如何平衡各器脏,她还是没有头绪。好在现在她有师父,遇事不慌找师父。
许太医自打从前线回来,就基本是退隐状态了,等全部做完交接,他就能彻底清闲下来。萧清来到许府的时候,许太医正悠闲地在府里煮茶。看到萧清过来,他还有些吃惊,因为今天还没到规定的检查课业的时间。
“徒儿拜见师父。”
“阿清来啦?可是课业上遇到了问题?”难道上次布置的课业太多了,他做不过来了?
“并非课业上的问题,师父,前几天徒儿遇到了一位比较特殊的病患。她是先天不足,早产加上难产,所以身体十分虚弱。徒儿观她脉相,若是不好好医治,怕是活不过三年了。”
许太医一听,坐直了身子,表情上也严肃了几分。
“那你细细将她的脉相、面相以及病情自述都同我道来。”
萧清掏出自已的病历本,将张小娘子的情况一一讲述给自已师父,末了,她还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确认没有疏漏。然后她又将自已的想法和困惑都一股脑的告诉了师父,一脸期盼的看着师父,眼神里写满了“师父,快为徒儿解惑”的表情。
许太医看着自家徒儿,这副恨不得长出条尾巴来摇几下的样子,本来有些严肃的神情也绷不住了。有求知欲是好事啊,就盼着她能把自已的本事都学去,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更好了。
许太医放缓了语气,和萧清讲了自已对脾肾关系的理解,又讲到何为温补,如何温补。最后,还讲到了如何通过五行相克理论来兼顾其他腑脏。滋水涵木、培土荣木,肾属水,肝属木,水生木。。。。。。
萧清听得如痴如醉,手里的笔更是写出了残影。听着师父的讲解,她似迷路的旅客看见了一盏明灯,她不再如无头苍蝇般乱飞,而是可以沿着指引的方向探索。虽然其中还有好多没有理解透彻,但她都一一记下,回去之后好好琢磨。
许太医和萧清讲了大半天,萧清给他添茶,最后这新泡的茶都和白水般没味了。萧清看自已师父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她有些愧疚,自已是个年轻人,还是个妖,皮糙肉厚的,但师父可是六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