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修长且骨节分明,颜色是泛着冷冷光泽的白。

一手很轻很轻地?握着她的脚掌,一手舀水浇在她脚背,手指缓缓动作。动作的时候,甚至能看到点点起伏变化的淡色青筋。

青年乌黑的眼睫浓密地垂下,乌发因着他的动作,缓缓自空气下滑。

从她的方向,看不清他的脸。

可她却能轻而易举地脑补出他此刻的神情。

想必是温和又专注的。

她略怔。

却在一片安静的水流声?中,忽而听?到他出?声?:“如此,我们是不是比他俩更情深义重了?”

柳善善:“………”

她听?出?了?他话里淡淡的幽怨。

啊啊啊!

原来是因为她下午和闻人吕父子说的那?句话。

师父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攀比欲不要用在这么奇怪的地?方好吗!

她羞愤地?抽回?脚,用干毛巾匆忙擦了?擦,便果?断缩回?床上,扯过被?子牢牢盖住。

捂着耳朵,道:“他俩那?是父子,咱们不和他们比!”

师父“咦”了?一声?。

“不是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柳善善:“?”

我想和你谈恋爱,你却想当我父亲。

想都不要想!

她表情坚定而坚决。

却听?他忽而叹了?口气。

紧接着在她床边坐下,低下头,很轻很温柔地?亲了?她一口。

而后,有很轻很惆怅的声?音响起。

“那?我再想想办法。”

骤然被?亲,过电一般,唇上酥麻一片,脑袋也是。

听?到这话,便没?立马反应过来。

但还是下意识问:“想什?么?”

他低下头,又亲了?她一口。

“我一直有好好看书,好好学习。”

“我会看更?多书,努力做得更?好一些。”

“你等等我,让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这声?音比之前亲吻时的电流感更?甚。

像是灵活的电蛇,顺着耳膜钻入了?她的大脑。

在她脑海里留下大片细细密密的震颤。

他说得很简短,甚至有些没?头没?尾。

可她却听?懂了?

他应该是在说。

他不知道要如何去爱一个?人,要如何对一个?人好。

但他最近有在认真学习,认真模仿。

从话本上各类角色,到闻人吕父子。

所有表达爱意的方式,他都有在认真学习。

你不喜欢这个?方式的话,那?再等等,等我再学学别的。

她怔怔地?看着他。

周围的声?音忽而消失,耳旁变得无比安静。

静到好似只能听?见他很轻很浅的呼吸。

被?一两句话就弄到眼泪汪汪好像有些丢人。

但她实在克制不住,只能急匆匆将脸埋到他肩侧。

用含含糊糊的声?音道:“不用学了?,师父这样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