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见,他的岳家被贬成了伯,他自己也被当着满朝文武申饬,简直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实在意难平,这才想要找到皇叔问一问。
却没想到皇叔并不觉得他冤枉,反而一步步指出他的问题,虽然话直白刺耳,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心里那股不平之气,便渐渐冷却下来。
英亲王看着他面色变幻,有难堪、有尴尬、有恍然、还有沉思,却没有不耐和不满,显见是真的听进了他的话,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满意,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不过又想到他主动来问顾四,那么重伤顾四将他仍在大理寺门口的就应该不是他了,既然不是廉王,那又会是谁呢?转而又想到醉春风牵扯到的那些身尊位高的贵人,难道是他们中的某个人做的?
他尚在沉思,那边渐渐释怀的廉王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试探道:“可是皇叔,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您是最知道前因后果的人,想必那位也知道,就算您愿意放手不再管,但那位会不会呢?您看今儿皇婶好心去吊祭,却被两个孩子泼了茶水,但孩子又懂什么呢,若没人教他们,他们又怎会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当着满堂宾客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这不就说明了问题吗?”
英亲王清冷地看了他一眼:“茶也能喝醉?”
“啊?”
“没醉怎么胡言乱语?”
廉王反应过来,讪讪赔笑:“您刚刚才教了侄儿,侄儿这不是为您鸣不平嘛!”
“这天下不平事多了,谁的不平你都要管?你如今心里已生了怨,有了隔阂,还是管好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