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楼再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这样对她说话,长指甲划在门上,咬牙道:“我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也是你这小奴婢能说的?别以为你如今在宰相大人家行走,就忘了自己是个奴才!”

话没说完就被阿沅啐了一脸,叉腰道:“说我奴才?你如何不溺泡尿把你自家照照!咱们去官衙查查籍,看谁是奴才!呸,我今日晦气!我可不像那忘了恩王八,特使了好心来瞧瞧旧主,我又没曾说什么,你做的什贼使得什么心虚?大吆小喝奴才长奴才短的骂什么!别以为打扮的人模人样的,别人都不晓得你当初干的那你还那事儿!走过街卖过唱男人堆里发过浪,图谋人家的汉子,赶走人家的媳妇,放着家里的病人不管,打扮的走酒楼的行首一般走街串巷,你家汉子心眼好,纵着你,怎么?如今还想把我也吃了不成?且告诉你我阿沅睁着眼好好看着呢,就等你迈错了脚儿试试!”

宋玉楼哪里见过这等尖牙利舌的,这一番话字字带血,只骂的她一口气上不来,扶着门差点跌倒,再看屋子里的刘氏傻了一般也不动,只喃喃道:“倒是我们错了?怎么是我们错了?”

宋玉楼眼圈一红,几步过去摇着刘氏道:“娘,娘,你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说着站起身子,红着眼瞪着阿沅道,“大姐儿,你怎的对我说都行,如何又来气我娘?气的她怎地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