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眼梢挑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笑。

可若细看,便不难瞧出他的眉眼间沉着乌云般压抑的倦色,明显被磋磨得不轻。

刚一现身,他就扯开不耐烦的笑,问:“今日又要如何?”

几天了。

这几天只要她一想起他,就要喊他出来,再说些莫名其妙的剑令。

每次不是端茶递水,就是捏肩捶背。

又或故意耍他,让他僵立着站上几个钟头;

或帮她抄书(他还得模仿她的笔迹,倘若有一两个字写得不像,她也不提醒,等他将这一页抄得差不多了,再蛮横地撕掉一整页,让他重写);

或替她整理房间(连床底角落的灰都要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