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半昏在地。
他看起来很虚弱,妖态还在进一步显现:狐耳与尾巴都无力耷拉下去,白生生的脸涨出异样的红,后肩被她扎出的血一直流至尖利的狐爪上。
那双狐狸眼虚虚地睁开一条缝,隐见着些流光溢彩的明黄。
见他气弱到连平时虚伪的笑都挤不出来了,楚念声顿觉心绪好转。
死狐狸!就该这么气若游丝地躺着,看着倒比平时顺眼得多。
“怎么躺着了?刚才不还想咬我吗?要是有些头昏,我来帮你清醒清醒。”她有意踢了下他肩上的伤,再踩着,来回碾了两下。
裴褚崖稍眯了下眼,急促的喘息间揉进些痛色。
眼瞳稍移,他便看见她那幸灾乐祸的神情,还有嘴边压不下的笑。
在看清的一刹那,他忽抬起手紧扣住她的踝骨。
“你干什么!松开!”楚念声试图往外挣,却没能挣开,索性转而踩在他的伤口上。
裴褚崖低哼几声,却未松手,失稳灼烫的吐息撒在她的腿侧。
“还不松开,我便踩碎你的骨头!”楚念声狠狠踩碾着,但忽地那条狐尾挺出,拴缚住她的胳膊,将她往下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