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声眼皮一跳,登时想起来了。
这是她与裴褚崖小时候。
他俩鲜少见面,可几乎次次狼狈。
这回也不例外:楚、裴两家参加西洲的猎兽大赛,结果他俩意外迷路,还掉进了陷阱里。
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眼下亲眼看见,才隐约记起当时似乎是强迫他化出妖形,并垫着他的尾巴睡了一晚上。
眼前的画面逐渐破碎,幻境破碎的前一瞬,她看见小时的她捧着条蓬松的狐尾,翻来覆去地摸,嘴上还念念有词:“裴褚崖,你这尾巴倒生得不赖,摸起来也舒服。”
话音消散,四周又恢复了戒律堂的景象。
眼前是一双洇着淡淡水色的狐瞳,略有些涣散地望着她。
那双眼眸仿佛在无声引着她往里陷,渐渐地,楚念声竟觉得嘴唇有些发干,背上也像是覆着层热汗般,略微发着热,思绪更是有如陷入僵滞,运转不开。
“狐尾不曾有过多少变化,现如今却没有半分喜欢了吗?”他紧握住她的手,以使她将掌中狐尾攥得更紧,又引着她的指腹去捋那细软的毛,“是因为生了厌,所以便没有一瞬瞧见,它在渴盼着你的触碰吗?”
他低声喃喃着,那温热的吐息渐渐落在她的唇角。
楚念声根本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满脑子都觉得懊悔。
她手中竟没有一枚留影珠!